这是不是她们的殊死一搏呢?
但无论是不是应宁都冒不起这个险。于是她点点头:“那你派一个信传兵或者斥候单独出去吧,追上亲卫和穆公子,就和她们交代,尽力而为,穷寇莫追。”
“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就尽快撤回。”
下属点头,应宁就去看了重伤和死亡的亲卫遗体,然后问军医:“看得出来是什么毒吗?”
军医皱着眉头:“这毒奇怪,又高明,老妇没见过,而且因为这些亲卫殊死搏斗,气血通畅,体内残留的药物已经很少了,更难辨别。”
这么高明的毒?
她下意识的想起陆元之。
只是陆元之没有跟着回来,不然请他看一看,必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她叹息一声,正准备再问问前线的消息,就听宫内来传:“二小姐,陛下让您回宫,有急事交代!”
应宁正想推延,就听她继续道:“陛下,三皇女,和陆元之公子,似乎都不大好。”
不大好!?
应宁皱眉,起身离开:“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大好?”
“总之,你快进宫吧!”那传令的叹息道。
应宁只好翻身上马,叮嘱留在这边的亲卫:“这边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来禀!”
她摘下自己的令牌丢给亲卫:“凭这个入宫!”
她说着,跟着传令人回宫,半路上就看着韩将军快马带着五花大绑的张芝谷回来了,看见她时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二小姐,幸不辱命,我要带这厮去见见陛下,让陛下亲自处置她!”
她说到后面,声音莫名的有些沉重:“陛下现在如何了?”
应宁摇头:“这急召我入宫呢。”
闻言,韩将军眼眶一红,却还是笑起来:“那我们更要快一些了,让陛下亲手处置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才好。”
马背上被花大绑堵着嘴,却一直呜呜咽咽挣扎着的张芝谷也是一怔,然后竟然停下来,一动不动了。
那个人……她曾是礼部官员,对于应宁话语里的这个意思再理解不过。
皇帝……要薨了?
她被安安静静的快马带进了宫,然后被韩将军扛着,一路飞奔到了大殿外。
这时候这里已经分成几列跪着朝廷的臣官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壮肃穆的,甚至有动情的已经红着眼眶哭了起来,小声的呜咽声盘旋在大殿之外。
应宁脚步一顿,然后顺着中间的空隙快步走进室内。
大厅之内跪着的的都是朝廷重臣,年纪都不小了,此时哥哥哭的泣不成声,默默抬头望着床上的那一位。
应宁抬头就看见床上的皇帝一直不停的在咳,旁边的痰盂和地上都是血迹,她的旁边,三皇女更是气息奄奄,只是偶尔才掀开眼皮,证明自己还苟活着。
陆元之苍白着一张脸,唇边还带着血迹,正在和御医一起给她们把脉。
似乎是听到了迥异的脚步声,三个人都看过来。
却是皇帝先开的口:“阿宁,过来。”
应宁走过去,皇帝用帕子捂住嘴,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咳嗽,然后她向身后招手:“抬上来。”
她这样说着,后面的侍人就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三卷圣旨和三封信。
这时候皇帝就道:“这些东西朕就交给你了,在写圣旨和写信之前,其中两份圣旨朕都同大臣全部有过交代,剩余的一份则是单独留给你的。”
“等朕薨后,你再伴随着信一起打开就是。”
应宁握住她冰冰凉凉的手:“您……”
她声音有些艰涩:“您多支撑些日子,我可以去北地,把我娘换回来。”
皇帝摇头:“没成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