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做好了一旦有什么纰漏,干脆把这里所有人全杀了的准备。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害他儿子至此的江安流。
一束碗口粗的红色光芒牢牢地锁定了江安流,哪怕言景云下意识地想去为江安流遮挡,但是那红光却透过了他,依旧锁定在江安流身上。
“没有用的,这是基因认主枪,只会锁定他一个人,”公爵看着还执迷不悟的言景云,心中痛楚,转身用仇恨的眼光看向江安流,“我当初就不该选择你这个祸害!”
江安流被锁定,却连一点害怕的眼神都没有,坦坦荡荡地看向公爵,甚至还勾起唇角道:“那你运气的确不太好。”
公爵被江安流气得不轻,正打算按动自己轮椅上的发射键,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公爵的太阳穴被贯穿,只能用扩大的瞳孔不甘地看向江安流,死不瞑目。
“哎呀呀,”赛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松地干掉了他身边的军士,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吹了吹自己的被改造成小型离子炮的机械手,“真是一出好戏呢。”
白夜带着士兵从大门口赶来,看到江安流,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投入了工作。
塞拉斯边说边走上了台,示意威利先下去做好,然后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言景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六六要找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不过,啧……他的确很爱你。”
言景云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江安流,他依旧穿着那身漂亮至极的白色西装,上面的玫瑰花艳丽地开到荼蘼,江安流依旧面无表情,对于赛拉斯的话不置可否。
“你们先叙旧,”赛拉斯拍了拍江安流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我先去灭个国哈。”
他的话说起来就像是今天天气真好那么简单。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些公爵派来的军士也纷纷被白夜带来的军队控制,其他的宾客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走出来,却看见那些自瞄枪械再一次对准了他们的心脏。
塞拉斯笑的肆意:“嘿兄弟姐妹们,帝国也这么多年了,你们说搞个联邦怎么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言景云和江安流操心了,塞拉斯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没有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言景云的样子失魂落魄,他被江安流拉着来到了角落,高大的alpha头低垂着,像是落了水的小狗一样可怜。
“我很生气。”江安流看着言景云的样子,慢吞吞地说。
言景云的声音艰涩:“我知道。”
“你知道?”江安流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言景云的肚子上,罕见地爆了个粗口,“你他妈知道个屁!”
他实在是气急,只剩下最后一份理智想要跟言景云说清楚,所以才没有一刀结束了他。
“你觉得我在气什么,”江安流箍住言景云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仓惶的眼神跟他对视,“我小时候因为你吃得苦?你对我冷漠的态度?你完全不知道的真相?还是你一次次拒绝我?”
江安流显然非常生气,言景云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一双如死水一样的眼睛看着江安流,却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他放弃了,他读不懂他,言景云颓败地想,他只知道,自己的作茧自缚和自我牺牲都是假的,江安流没有他……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他只是个拖累江安流的废物。
“我真的他妈的……他妈的就是这个眼神,我真的是讨厌死了,”江安流冷笑一声,忽然的甩开了言景云,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这些都不是我讨厌你的理由,知道吗?”
“我讨厌你的,”江安流眼睛眯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是你从来不相信,我爱你。”
言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