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但是有些相关的问题却可以来请教他。
只是樊昀却好像借着这个理由,几乎每天都来报道,声称要指导他剑法。
顾晨云见到樊昀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跟江安流说,他是因为关心下一代,才过来指导顾晨云剑法。
顾晨云心中冷笑:他一个道义都没有选的小练气,何德何能让掌门亲自每天上门指教?
樊昀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从来不避讳他“指教”他的时候,视线几乎从来没有移开过江安流。
哪怕江安流不是次次都会出来陪练,但是樊昀来了,他也不能总是避而不见,还是要给掌门一个面子,所以有时候他就慵懒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两个在平地练剑。
顾晨云觉得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一旦师尊在旁边,樊昀舞剑的力度都要强上几分,有时候甚至舞一些他现在的修为看都看不清的剑法,根本不管他学不学的会。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顾晨云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还是一副崇拜的样子,看向樊昀:“掌门龙章凤姿,真的是天人之剑!”
樊昀收了剑,却没答话,而是带着些得意的朝着江安流那边看去,却见那红衣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树下睡着了。
樊昀:“……”
他走过去想叫醒江安流,却突然听见顾晨云在后面有些为难地说:“掌门,我发觉……师尊最近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能别把他叫起来吗?”
语气小心中带着点担心,一副关心师尊又不敢造次的模样。
樊昀迈向树下的脚步一顿,生生停住了。
他看了一眼顾晨云,冷声道:“那你好好照顾他,他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及时通知我,晚上他要是睡不好,就直接告诉我。”
说着留下了传讯纸鹤,才转身离去。
顾晨云表面诚恳答应,可待樊昀一走,他就扑到了江安流怀里,嘤嘤哭着把江安流弄醒了。
江安流揉揉眼睛,还未睡醒的眸子看向泫然欲泣的顾晨云,有些迷离:“怎么了?”
“师尊,”顾晨云抽了抽鼻子,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是不是很笨?掌门教我的剑法我看都看不清。”
江安流愣了下:“怎么回事?”
顾晨云大致讲了下樊昀给他舞的剑法,还特意夸张了一点,江安流越听越脸色冷凝——这至少元婴的剑法,让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学,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百年过去,樊昀怎么越来越卷了?
江安流此生最恨卷王。
晚上,樊昀没有等到顾晨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江安流的传音。
江安流传音入密,声音却似是有些不愉:“樊昀,以后我的徒弟,我自己来教,你别来望江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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