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有一个让傅远疏很头疼的问题。
他不爱吃饭。
经常一天不吃饭,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或是草草应付几口。
医生说他有厌食症。
傅远疏总是让家中佣人帮忙盯着、催着,可谁让他这小儿子实在惹人喜爱,许多时候佣人竟还帮着撒谎。
所以傅远疏养成了一个习惯。
看到什么漂亮的宝贵物件,都会想办法拿下送给虞芙,再哄着骗着让虞芙陪他吃饭,可谓操碎了心。
傅家是一个重规矩的家族,傅远疏坐在主位,却让佣人加了个位置,这对看重规矩的傅远疏来说难得一见。
可并没有人意外,所有人都知道虞芙在傅远疏眼中是不一样的,他们在傅远疏位置旁添了把椅子。
傅远疏给虞芙盛了一碗汤,碗不大,他知道虞芙吃饭喜欢每个菜吃几口,多了也吃不下。
勺子舀起鲜美汤水后,递到虞芙的唇边,虞芙张唇抿了抿,眉头又拧起来了。
“还是没胃口吗?”
“嗯。”
又发小脾气了。
连话都变少了。
傅远疏叹了口气,夹来肥美的虾肉,另一只手扶在虞芙的下巴下方:“试试这个,刚打捞上来的,新鲜。”
雪白齿关微微张开一点,咬住橘黄饱满的虾肉,美食在他口中仿佛是酷刑,他咀嚼的动作很慢,眉宇间的不悦愈发浓重。
吃饭要一口口喂着吃,每一口还不能太多,必须是小份小份的,不然就不吃。
喂他也会发小脾气,倒不会说些不好听的话,只会冷着脸拧着眉生闷气,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不开心了。
这哪像傅远疏的儿子?这分明是他的小祖宗。
在傅远疏一口口耐心喂着小祖宗吃饭时,楼梯逐渐走下一个年轻身影。
傅流野刚洗完澡,看见自己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把自己刚进门的弟弟当小祖宗对待。
神情柔软,动作温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虞芙那略显骄矜的脸蛋。
傅流野的表情逐渐微妙,哪有老子这么对儿子的?
这死老东西不会真对虞芙存在那种不干不净的想法吧?
“父亲。”傅流野来到桌边,恭敬地喊。
傅远疏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喜怒不形于色。
傅流野坐在自己的固定座位,傅远疏很看重这些礼仪,为人刻板,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特别信佛。
餐桌上只有频繁响起的哄声。
“烫不烫?”
“这个味道好,试试这道菜。”
“小祖宗,再多吃几口吧,你这样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
纵使傅远疏把嘴皮子说破,一旁的漂亮小男生仍冷冰冰一张脸,哄不好的样子。
忽的,虞芙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望向傅流野。
傅流野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吃饭。
“怎么了?”傅远疏问。
虞芙低下头,忍住闷烧着的怒火,别过脑袋道:“没什么。”
没有人知道,厚重纯白的餐桌布下,正有一只脚缓慢蹭着虞芙的脚踝。
傅流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拖鞋给脱了,光.裸的脚尖就这么蹭着虞芙,直白缓慢,顺着鼓出柔软的小腿肚往上。
而傅远疏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专注投喂虞芙,看着那小巧的口腔缓慢咀嚼一块无刺的鱼肉,心中升起莫名的满足感。
“唔……”虞芙忽然并拢膝盖。
“是鱼刺没剃干净吗?”
“……”
虞芙眼尾晕开一点水红
色泽,又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