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了。”贺知野垂眼,保持着那个动作对她说。
岑枳眨眨眼,有些心虚地“嗯”了声。额头热不热她不知道,她就是觉得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尖有点儿热。
她微往后仰了下,贺知野就松开了她。
岑枳:“?”
这么正人君子的吗?她退开他就松手了?怪不得昨晚让他不要睡她床,他就真的没睡了呢。
岑枳莫名想起那个“禽兽,禽兽不如,还不如禽兽”的段子。
“……”岑枳慢腾腾伸手,挠了挠脸,觉得自己这么想贺知野,实在是太过分了。
贺知野眯了眯眼睛,轻“啧”一声:“你这不太满意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她都已经进化得能用眼神表达感情了?
“没有没有,”岑枳一把捂住眼睛,又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下意识回忆起刚刚自己颜色不太纯粹的想法,忍不住弯起笑弧,更像狡辩似的重复,“真的没有。”
贺知野都快被她气乐了,抬手,指骨抵着她额头假装敲了下,好笑道:“行了,赶紧起来吃早饭。”
原来贺知野是买早饭去了。
岑枳起床,走进卫生间,关好门。镜子前,传来短促的不敢置信般的一声“啊”。
“??”贺知野这人从昨晚到现在,到底是怎么对着一张头发乱成柴火堆,嘴角边还有沾了点儿口水印子似的脸那么耐心,还说了那么些好听话的啊?!
洗漱完出来,贺知野舀了两碗粥,放在客厅小八仙的对角。当中放了点儿中式早点,买的。
岑枳也坐下,贺知野很坦然的告诉她:“之前在国外没什么机会做,粥、煎蛋、味道不怎么样的面条,就是我的极限了。”
岑枳没说话,喝了口粥。
就算有点儿鼻塞还是能闻到米香味。
岑枳知道,贺知野的“没机会”,是因为“没时间”。
“你待会儿,去公司了吗?”岑枳问他。
“嗯。十点有个会。”贺知野问她,“下午还去实验室吗?”
岑枳点点头,莫名有点儿闷闷的。
却听贺知野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六点半到,带回来一起吃。”
岑枳愣了下,猛地抬头去看他。
唇角弧度有点儿不受控似的想往上翘。抿了抿唇,岑枳一本正经的:“我、我还想不到,晚点儿微信上告诉你吧。”
贺知野盯着她,好笑似的轻嗤了下,“嗯”了声。
走的时候,贺知野偏颌指了指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意有所指似的对她说:“对了,地我拖过了。”
岑枳:“……”啊。她家好像,没有准备贺知野的居家鞋。
贺知野是在开完会之后看见的岑枳的消息。
岑枳:【红包】
岑枳:【红包】
岑枳:【再多给你10块,晚上来记得对面超市买一双自己喜欢的居家鞋。】
贺知野舔了舔唇,点了。
一个20,一个10块。倒是不抠门。
只有一旁的马嘉悦眯了眯眼睛:“你他妈怎么笑成这样?捡钱包了?”
贺知野收了手机,慢条斯理地“嗯”了声:“中彩票了。”
马嘉悦:“……”你最好是尊重一点儿我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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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野晚上又来了。
和他早上说的到家时间,一分不差。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她现在对时间的要求真没那么苛刻了。
他陪她吃了晚饭,帮她洗了碗。沥干,放进橱柜。像他从前说的那样,他好像,真的比她会做家务一点。
可她却好像,还不如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