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呆了,都没有半点要哭的迹象。
可上回让她换座儿……
岑枳久久等不来他的回应,悄咪咪抬头去瞄他唇角。
“你还能再拽紧点儿。”贺知野突然面无表情地说。
岑枳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甚至下意识歪了歪脑袋,努力想从不同角度,寻找出贺知野嘴角的细微弧度变化。
可惜徒劳。
看不出他的情绪,那就听他的吧,免得他又不高兴。
岑枳唇抿了下,小心翼翼朝他弯了个笑,模样又乖又软,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轻轻应他:“好。”
小姑娘手上力道努力压紧,把他校服下摆都捏皱了起来。
“……”
贺知野眼梢触电似的抽了下。混杂着不知道是无奈的还是无语的,或者别的什么情绪,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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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枳挑的是西门商业街上一家甜品店。
贺知野看她熟门熟路地带他进去,一看就是来过。
俩人在点餐台前面,岑枳替自己要了一块草莓切片,一杯纯牛奶,转头问贺知野要什么。
贺知野瞥了眼玻璃柜台里各种口味的甜点,声音淡道:“随便。”
岑枳也没纠结,替他做了决定:“那和我一样吧,我尝过了,好吃的。”
贺知野看了她一眼:“嗯。”
岑枳付了钱,上二楼,看见自己上周来的那个靠窗位置还空着,领贺知野坐过去,乖乖等服务生替他们上餐。
甜品店明光烁亮,玻璃幕墙外面,还能看见远处一中的烫金大字。
周四下班高峰的时间点,店里人不多。俩人安静下来,岑枳又莫名其妙地开始有些紧张。
“你刚刚,怎么会从教室里下来呀?”岑枳两只手搁在膝盖上,坐姿端正地问对面靠在沙发椅里玩手机的贺知野。
贺知野看了她一眼:“拿作业。”
“……啊。”岑枳点点头,熟练地又问,“你也写作业呀?”
原来她认识的大佬,都是即便一题不会,也要把作业本和试卷填满的大佬。
“……?”贺知野对她这个很有灵性的“也”,轻挑了下眉。
也没细问,只“嗯”了声。
“那你,”岑枳好奇,“怎么不叫他们,帮你一起写了?”
贺知野一手抵着桌沿儿,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声音怠懒又平淡直白地告诉她:“看不上。”
“……?”
“……”
岑枳突然觉得自己进步了,出息了,升华了。心理理论训练在停滞了半年后,居然无师自通了!
都能通过表情和动作,分析出别人的潜台词了!!
贺知野脸上分明写着:他们几个写的作业,我能看上?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同桌这样的自信?是因为长期生病了不吃药吗?
岑枳眨巴了一下眼睛,紧紧抿住唇,生怕心里话一不小心溜达出来。
服务生小哥哥很快把两份一样的餐点端上桌,每人面前一份。
岑枳赶紧握住勺子,挖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
这天暂时没法聊下去了,她怕自己又说错话。
贺知野瞥了眼她握勺子的姿势。
像小朋友刚学吃饭的时候,用整个拳头横捏住勺子柄。
抿了口没加糖的纯牛奶,贺知野指尖抵着那块草莓蛋糕的瓷盘边,往岑枳那儿推了点:“都吃了吧。”
蛋糕切得不大,看小姑娘的样子,来半只都吃得下。
岑枳闻言,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只吃一块,不能过量的。”
她小时候没节制地吃某一样东西吃吐过,后来赵桑晚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