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
见他坚持,林思浅也就不再说话,当当当继续切菜。
郑福往灶坑里添了一根柴,似不经意般说道:“今年冬天可真是冷,昨儿陛下也不知犯什么轴,穿一件那么薄的衣裳,愣是在院里站了一个晚上,得亏陛下身体好……”
林思浅切菜的手一顿,看向郑福:“你说陛下站了一整夜?在哪站的,泰和宫院里?”
郑福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林姑娘,陛下一再交代不许和您说,您可千万别去问陛下,要是陛下知道奴才说漏了嘴,怕是一顿板子免不了了。”
这话是实话。
他也知道陛下这么做,大抵是为了重阳夜那晚的事。
陛下龙体金贵,站这一晚不打紧。
可要是以后再犯轴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现如今看来,陛下最听林姑娘的话。
他思来想去,这才大着胆子违背圣意,把这事给林姑娘说。
好一个陆远之,胆敢阴奉阳违。
林思浅一想到这么大冷的天,他穿了那件薄衫,站了一晚上,她小脸就紧绷起来。
可也不想让郑福挨打,只好说:“好,我不问。”
可他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去站。
想想就生气,林思浅扬起菜刀,当地一下剁在了菜板上。
那杀气腾腾的一刀,吓得郑福忙低下头烧火。
站了一会儿,林思浅才消气,把菜刀从菜板上薅下来,继续当当当切菜。
听着那均匀的刀声,郑福抬头看了一眼,见林思浅已经平息了怒火,这才开口:“想想奴才都多少年没烧过火了,想当年,陛下刚分宫独住,那年冬天那个冷啊,那可真是泼水成冰。可那帮狗杂碎办事不力,陛下宫里的炭火常常缺三少四,夜里陛下缩在床上,冻得鼻涕直流……”
听着郑福那自言自语一般的话,林思浅脑中闪过小小的陆远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菜刀又是往菜板上一甩,叉腰气道:“你等会儿,你说陛下一个太子,都冻得流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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