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步行着将林思浅送到皇宫门口,临到告别,他又故技重施,弯腰俯首,和小姑娘悄悄耳语道:“浅浅,记得晚上和我联络。”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陆远之又这样。
林思浅揉着发麻的耳朵,看向四周,果然看见郑福带着一干太监全都在笑。
那墨羽卫们没笑得那么明显,可嘴角也全都翘着。
林思浅不满,轻声问:“这话先前在泰和宫陛下就说过了,怎么又说。”
陆离又凑过去:“我这不是怕浅浅忘了。”
她又不是七老八十,哪那么容易忘。
可这么多人围着呢,她也不好说他,不情不愿点点头,福身施礼,带着竹香还有裴溪裴江出宫去了。
回到尚书府,就见宋书勉带着小厮常顺等在大门外。
林思浅下了马车,他就迎了上来:“瑾儿,你回来了。”
见他的手快挨到林思浅,裴江伸手挡住,语气冰冷:“宋二公子,请退后。”
竹香也上前一步,满眼恨意地看着宋书勉。
“瑾儿,我无恶意。”宋书勉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林思浅。
林思浅把竹香拉到一旁,看着裴江,客气道:“裴大人,我能和我二表哥说两句话吗?”
“林姑娘请便。”裴江拱手,退后。
林思浅上前一步:“二表哥,我刚好也有事找你,你先回去,待会儿我来找你可好?”
宋书勉有些意外,随即频频点头:“好,好,那我回去等你。”
等宋书勉先一步离开,林思浅这才带着几人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门,先从落霞手里接过了小桔子,把它抱在怀里一顿揉搓,这才把落霞打发下去,喊了竹香进了里间。
“香儿,你坐,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林思浅坐在床边,轻声道。
原本,她是不打算那么快告诉香儿纸条被换掉的事。
可刚才看到香儿对宋书勉那充满敌意和恨意的目光,她突然觉得,她没有权力对香儿隐瞒真相,让她认错了仇人,平白地去恨一个无辜的人。
加上如今她又要回宫去了,以后再见到宋书勉,怕是难。
就算见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好好说话。
这纸条的事,她最好趁这几天,找机会问问他,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可宋书勉也是个聪明人,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她不能直接问。
这事儿,还是得和香儿商量着来,看怎么办。
竹香以为自家主子是要说搬回宫里的事,她依言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小桔子,笑着说:“主子您吩咐,香儿听着呢。”
看着香儿脸上的笑,林思浅有些不忍,伸手攥住她的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言简意赅的,把纸条被换掉的事轻声跟她说了。
香儿听完,果然崩溃大哭,怕人听见,她又只能压抑着,憋得喘不过气来,蹲到地上不停地捶着胸口:“主子,我家姑娘岂不是白白死了,白白死了。”
看着香儿这样,林思浅也忍不住跟着流泪,蹲下去抱住香儿,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香儿,你放心,但凡有机会,我一定会查清楚实情的来龙去脉,还念瑾一个公道。”
香儿抱住林思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主、主子,咱们要怎么查?”
林思浅:“眼下还毫无头绪,我们在尚书府还能住三日,这三日,我们先跟宋二公子探探口风。”
香儿:“那您方才说要找二公子说话,是要把这事告诉他吗?”
林思浅:“暂且先不说吧,他那身子骨那么弱,我若把纸条的事说了,他得知你家姑娘已经没了,还是因为他送的纸条没的,我怕他撑不住,你说呢?”
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