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上收回。黎上没放松,用针撕开点窗户纸,见到那熟悉的猴脸才推起窗棂。猴子早不耐烦了,从背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两封信,往屋里一扔飞跃离开。
啪一声关上窗棂,黎上捡起地上的两封信放到炕上,拿打火石。辛珊思下炕穿衣,猴都到了,闻明月肯定就在附近。
黎上将灯点燃,拿了信来看。
“谁的?”辛珊思算计着时日,想会不会是五里和余二?
“这封是五里的。”黎上靠到她身边,两人一块读。信上,五里说了绝煞楼的由来,点明了它的三位东家乃他、余二还有戚赟。对绝煞楼掺和黎家灭门之事,他没为自己开脱,只说会查明真相,给黎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态度,辛珊思还算满意:“看看另一封。”
黎上撕开另一封信的封口,掏出信展开,信尾有落款,是余二真人。这封信与五里那封差不多,也说了绝煞楼的建立是为了除恶,只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绝煞楼会成为孽根。请黎上稍安,写这封信前,他已将绝煞楼与黎家灭门事告知师兄全丰。待黎家灭门事大白于天下后,他会来向黎上请罪。
闻明月久等不到人出来,抛下矜持的花非然,翻墙进了院。她脚才落地,就见东厢南屋门开,见着陆老爷子,不敢迟疑立马抬手行礼。
认出来人是一界楼的小掌柜,陆耀祖退回屋里关上门。
松了口气,闻明月走向正房。没到门口,门就从里拉开了。辛珊思走出,看了眼她身后,没见有旁的人,不由笑问:“猴子又给花非然带了?”
脸一热,闻明月羞恼:“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相告。”
“特地来的崇州?”辛珊思侧身,请人屋里坐,才摸了壶要倒茶,就闻敲门声。屁股方沾着板凳的闻明月一下又站起,她忘了给楼主开门了,急匆匆跑向院门。
黎上穿好衣走出里间,望向屋外。花非然牵着小猴,随在闻明月来了。
几人客道了几句,围桌而坐。
“你刚问我什么?”话音才落,闻明月就想起来了:“对…不是,我不是特地来崇州找你,是恰好路过,又刚巧五里和余二回给你们的信下午抵达崇州。我这也有些事要跟你们说,便趁夜过来一趟。”
黎上端茶,冲坐于对面的花非然扬了下:“信我们已经看了。”
花非然端杯举高:“你们要找的蝶王刀荀厉,一界楼只查到一点痕迹。”
见他喝茶,闻明月接上话:“荀厉是被人引去秋枫岭的,至于谁引的,这要问刽子手许家。”
“没有证据吗?”辛珊思问。
花非然摇首:“对方下手很干净。”
“能查出是谁下的手吗?”荀厉不是一般的江湖客,他的蝶王刀早就扬名武林。黎上以为能拿下他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沉凝三五息,闻明月问:“荀厉的刀可以给我们吗?”
黎上与珊思对视一眼,起身往外,敲了敲风笑的门,交代了两句,又回到正房堂屋。不多会,风笑与陆耀祖出了屋,往后院去。
“近来江湖很不平静。”花非然脸上没了素日常挂在脸上的温和:“不止荀厉消失了,七月初史宁也失踪了。寒山派压着消息,倾全派之力找了一月余,一点发现都没,八月二十拿了千金寻上一界楼。一界楼查到现在,只查到史宁七月初二在彭合江出现过。”
辛珊思敛目,做机关的鲁家不就在彭合江?
“你们这趟是要去哪?”黎上问。
“石云城。”闻明月面上流露凝重:“泰顺十九年九月初五,三通教老教主方戟于石云城溢香茶庄与湖山曾卓昌立下赌约,五年后同地同日聚首看画像。
这赌约的起因是,曾卓昌自说于画像一道,他比之他伯父曾钰是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