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驴车走远了,挠了挠头往百草堂后门。
百草堂后门正要关,药童见他来了又拉开门:“小尺哥哥。”
“你爷爷呢?”尺剑问完,进门就见着人了,不过他的眼神很快就被躺在地上的老虎给勾了去:“好东西呀!”
老大夫已经拿着刀片了,欢喜道:“刚花一百二十两银买下的。”俯身指上脖颈处,“就这点伤口。”
“一击毙命。”尺剑想到之前闻到的腥臭,问:“卖大虫的是个姑娘?”
“你遇着了?”老大夫找好下手的地方:“这虎皮老夫亲自来剥。”
尺剑掏出信,交给药童:“主上有事交代,你看过信再忙。”绝煞楼已经动手,白时年被追杀的事,江湖上很快就会有风声。
闻言,老大夫丢下刀片,起身拿过信:“你们怎么来了洛河城?”
跟着辛良友来的,尺剑又看了眼大虫:“我先走了。”几乎是小跑回西浅街宅子,进了门连口气都没换,就告诉道,“我见到那个了。”
躺檐下摇椅上看书的黎上,一点反应都没给。
冒冒失失的,风笑笑问:“你见着哪个了?”
“怀山谷底那个。”
“善念传人?”
“不是…”尺剑急道:“是背篓。”
已经放下书的黎上,望过去:“她在城里?”
“是,不过不背背篓了,赶的驴车。”尺剑三言两语将她卖大虫给百草堂的事说了:“一击…”又强调了遍,“就一击。”拳头钉着掌心,“绝对是个高手。”
能不是高手吗?风笑都没眼看这傻子。他就没发现主上自出了怀山谷底便再没毒发过吗?面色还一日好过一日。
黎上站起身:“我出去走走。”
“午饭不…”
“那您赶紧。”风笑一把拉过小尺子,把路让出来。
黎上快步向门口去。
风笑抓着小尺子:“快说,那姑娘往哪方去了?”
“东街。”
辛珊思坐在仙客楼大堂的角落,一边等菜一边在想辛良友来了洛河城怎么没闹出一点动静,想得正出神,听到一声甜极的“曜哥哥”,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剑眉冷目,身材挺拔,着红纹墨锦衣,玉带简单没多镶嵌。发后梳,中分扎成两股辫子,这样的发式不甚好看,但他戴了根皮质的窄细抹额,瞬间拉高了贵气。
前几天她说什么来着?跟蒙曜、乌莹迟迟早早要遇上,这不…就一并遇上了。收回目光低头喝茶。乌莹?眼睫一颤又掀起,瞄了一眼站在蒙曜身边的姑娘。
其穿的是蒙人的传统服侍,头上没戴帽子,只在髻上缠了红宝石串,一只小小的金蝶落在旁。那金蝶十分轻薄,翅随着走动一上一下,跟活得似的。乌莹鹿儿似的眼睛,水灵又透着无辜,下巴尖尖,抿唇一笑,纯真中透着媚。
掌柜领两位去楼上厢房,他们身后跟着八个高大的带刀蒙人。
“仙客楼的醉仙鸽,最好吃。我阿爸几天不吃,就会想。曜哥哥,你一会一定要试试。”
没人答话,娇娇的女声继续:“甜米酒一点不醉人,加了桂花,我和姨母都喜…”
乌莹的声音渐远,辛珊思淡而一笑,男主果然是只跟女主相熟。她也知道辛良友为何来了洛河城却安安分分了,原是有这位在。蒙曜,尊贵的诚南王,在他眼皮子底下,洛河城的官可得小心点。
许是有贵主要招待,她的三道菜很久才上全。吃得正欢时,瞥见一人入楼里,吓得她立马低下头,挪腿屁股一转换个桌边,面朝墙。
小白…哥,他怎么会在这?一些日子不见,人都精神了。那日的红衣不俗,今日一身黑衬得他更是清泠雅淡。要命啊!见着他,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