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她要满头珠翠穿金戴银。
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她还哭什么?哭了一年两年,满岭州的人都晓她爱夫情切了。城西杨安医馆的杨白灼杨大夫,给她瞧了十七八年的病。她体弱多病总是不好,每隔个三五天,就要着人请杨大夫一回。杨大夫每回来,都要在她屋里待上许久。
今年她五十有六了,崔时已都替她羞臊,恨不得她早点死。
城西崔家主院,黎上背对着瘫坐在地上穿着薄纱的妇人。房里摆了四盆炭火,暖得坐在桌边喝茶的图八、图六额上都冒汗。
魁梧的蒙人,将一只只箱子从库房里抬出摆在院中。尺剑开箱查看,相较宋何两家,崔家的家底明显要薄些。不过崔老妇的私房是真不少,零零碎碎加起来过两万金,不怪杨白灼乐意哄着她。
崔时已抵家,见门房是生脸,他不在意,像往常一样进家去主院。路上静悄悄的,没遇着一个家丁,他的身后跟着个蒙人。蒙人手握着弯刀柄,一眼不眨地盯着。
快到主院了,他碰上一队抬箱的蒙人,微微一笑道:“家里铺面的契书都在我这,我一会给你们拿。”
跟在蒙人后的程余粱知道这位崔三爷:“你可以不回来的。”
崔时已脚下一顿,凄然苦笑:“我想见见黎上。”到了了,他总要勇敢一回,把该坦白的坦白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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