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喻书说的时候,这个姑娘尖叫道“你是真的要火啦”,裴知悯还是笑笑,根本没想过这事儿。
新的学期,裴知悯经常去图书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画画,对面的桌子上坐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斯斯文文的,他们相对而坐了半个月,没说一句话。
三月的某天早上,裴知悯去图书馆的路上不小心把耳机弄丢了,正巧被他捡到,两人由此认识了,这个男生很有礼貌,做事周到得体,有时他干完了活,但裴知悯还没走,他也会装作还没干完接着陪她,见时间太晚,他又借口说顺路送她回寝室。
一次两次倒还好,五六七八次时,裴知悯也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只是他没说她也就当他是普通朋友,就这么地相处着。
那天晚上,他们回来正好碰到下楼买酸奶的虞净,这人一眼就察觉到有情况,等裴知悯走进宿舍楼,她拱着她的手臂就让她好好把握,裴知悯淡淡笑了下,不置可否。
大二就在这一天天的画稿中过去了,暑假来临,裴知悯回了栖梧去陪许兰君,家里只有外婆一个人,院里的花少了许多,但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裴知悯一回来,浇花剪枝桠这事儿就落在了她头上,有几株草她不认识误当成杂草剪了,把老太太气得,直接打发她去了后院拔草。
当了一个月的拔草小工,裴知悯“罢工”回南城了,当天就收到了卫旭发来的消息,是他的高考分数,她看着那超出重本线七八十分的成绩,真心替他感到高兴。
后来蒋琛给他办了场庆祝party,裴知悯被喻书拉着去了,却没有遇见他,喻臣在角落打电话,时间很短,挂之前她只听见喻臣笑骂了一句:“你小子就见色忘友吧。”
事实上祁砚寒是真的冤枉,方芷宜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他气得踩着油门飙车过去,不把那小子使劲揍一顿他都对不起她叫了这么多年的“哥”,至于聚会,这玩意儿什么时候不能聚。
那时他还不知道裴知悯在。
八月下午的两三点,正是日晒风燥的时候,包厢里热烈得胜过外头的骄阳。
卫旭尽情地唱着“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释放出了这一年的压力,一曲吼罢,蒋琛和他碰起了酒瓶,一饮而尽,他们又点了首歌,是许巍的《蓝莲花》。
“没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两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血豪放,裴知悯静静地听着他们唱,内心慨然,他们还和当初一样,却也不一样了。
这首歌唱到结尾时,裴知悯被苏英的电话叫走了,她母亲今天忘带钥匙了,要她回来开门。
裴知悯不知道,她离开没一分钟,祁砚寒就来了,男生环顾一圈,不经意地问了句:“就差我一个人?”
卫旭正唱着歌呢,抽空回了一句:“是啊,裴知悯是来了又走的,就刚刚的事。”
祁砚寒淡淡地“嗯”了声,走向角落,开了瓶酒,和蒋琛对瓶吹。
那次应该是他们这几年最靠近的一次,却仍少了一点机缘。
也就是这一晚过去,祁砚寒悄然放下了从前。
再回到学校,又是在九月。
这年她们大三,寝室四个人各有各的忙碌,柳聆谈了一个计算机院的学长,和虞净一样,周末要去约会,宋一晗则忙着兼职,裴知悯还是泡在图书馆里,只是对面已不再是那个男生了,暑假里他表了白,这姑娘很礼貌地拒绝了,之后就再也没遇见过。
那晚临时来了个作业,裴知悯提前从图书馆出来了,回寝路上遇见了虞净。
“又去画画了?”她问。
裴知悯点头“嗯”了下。
虞净了然,左右环顾,见没什么人,笑眯眯地打听起她和那人的情况,裴知悯只是说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