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乓声响落完,她才回到自己房间。
开了灯,裴知悯将那套理综试卷摆开,这套题有点难,她做了一半,就没有脑细胞再继续下去了。
纠正完答案,裴知悯撑着下巴发呆,寂静的夜里,月凉如水,清凌凌地落下来,照在展开的杂志上。
她把湿掉的书放在了窗口,等它自然风干。
风声细微,轻轻地拂过纱窗,裴知悯望着窗子里的自己,不由想起了傍晚的他。
她捧着半边脸,不值钱地笑,笑完,裴知悯拿出速写本,翻到最后一页,想把在书店窗前遇见他的那一幕画出来。
裴知悯回忆着那幅场景,铅笔勾出街道和长窗,疾驰的车辆,忙碌的行人,都只有个糊影,画上唯一清晰的,是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洁净的脖颈,还有筋骨硬朗的手臂,雨打在他的肩背上,有一圈浅浅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