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出炉的豆花”
壁炉的火光照亮了客厅的每一寸角落,裴知悯和许兰君坐在一起烤火,电视里正在播报“受冷空气影响,预计我市将会有三到五天的持续降雨,望广大市民朋友注意保暖……”
“外婆,你说今年会下雪吗?”裴知悯问。
老太太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天,摇头说:“应该不会,”
裴知悯低下眼:“哦。”
“想看雪了?”许兰君笑问。
“嗯,”裴知悯凝视着通红的炉火,“好久都没堆雪人了。”
“南城很少下雪,”老太太回忆了下说,“上一次好像还是你读小学六年级。”
裴知悯也记得,那天她玩了一上午,回来时全身脏兮兮地还被苏英说了一顿。
“其实想看雪也很容易,”许兰君为她出谋划策,“你大学考个北方的城市,年年都可以的咯。”
裴知悯坚决地摇头:“不要。”
老太太疑惑:“方才不是还想看雪吗?现在怎么又不要了?”
“看雪哪有外婆你重要,”裴知悯靠上老太太肩头蹭了蹭,“我要留在你身边。”
老太太笑着摸摸她的头,缓缓说:“路还长着呢。”
那场雨在初七的深夜停了,初八的早上,久违地出了太阳,头顶天高云淡,阳光灿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苏英和裴振出去访亲了,苏献培在茶馆打牌,家里就裴知悯和老太太,老太太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她则跟在后面打杂。
阳光爬上院墙,洒在院子里,立春之后,这些花看起来长势迅猛,充满了生意。
打理完花,许兰君拿出针线篮子,打起了毛衣,那会儿裴知悯身上穿的就是老太太新给织的,雾霾蓝色,针线绵密,穿在身上很暖和。
“外婆,你好厉害啊!”
裴知悯手撑在膝盖上,眨巴着眼睛看她钩线,那些线排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缭乱的,许兰君却理得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换线,什么时候该转弯,进行得有条不紊。
“术业有专攻嘛,”许兰君笑了笑,说,“而且,这个很简单。”
“很简单?”裴知悯惊讶道。
“嗯,”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提议说,“要不你来试试?”
裴知悯有点兴趣,“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