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悯摇了摇头。
祁砚寒揉了下她的发端,打开了车载电台放了首轻音乐。
前面的车流动得缓慢,听着音乐,裴知悯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睛。
祁砚寒看了眼时间,问了句要不今晚住他家,没听见回答,侧过头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
副驾上的人闭着眼,迷糊地“嗯”了一声。
祁砚寒感觉好笑:“听到了吗?”
她没有回应。
祁砚寒坐直身体,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开入了另一侧道路。
裴知悯睡得不深,依稀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她慢慢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布局缓缓坐了起来,阳台上,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指尖的烟忽明忽灭。
裴知悯低头看了眼盖在身上的毯子,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祁砚寒转头看了过来,瞧她醒了,说了句话就挂了电话,走进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随即给她倒了杯水递来,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裴知悯摇头,接过水杯一口喝完,总算清醒了。
放了杯子,祁砚寒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说说吧,晚上喝了多少?”
裴知悯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掐着一点食指说:“就一点点。”
祁砚寒倾身凑到她颈间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只喝了一点?那怎么一身酒气的。”
拢共只喝了两杯,还都是果酒,按理来说酒气不会很重啊。
裴知悯一脸不信地撩起衣摆闻了闻,自言自语道:“不至于吧,果酒没什么度数啊。”
祁砚寒眉头皱起,要笑不笑:“没度数能让你睡到现在?”
裴知悯嘴硬道:“那是因为我这几天上班累到了。”
祁砚寒笑了,沉默地看了她半晌。
裴知悯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底了。
“衣服给你放里面了,去洗个澡吧,”祁砚寒朝浴室抬了抬下巴,无奈道,“醉鬼。”
裴知悯眉头微蹙,又闻了下衣服,自言自语道“真有这么重的酒味吗”,说着从沙发上下来,走进浴室,洗完出来,她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就去吹头发了。
祁砚寒去书房,拨回了那个工作电话,聊完再出来时,裴知悯正坐在客厅的地上看那盆发财树,蓬松的头发披在背后,脸蛋小巧白皙,满脸的认真。
“放心,我浇过水,”祁砚寒说,“不会枯死的。”
裴知悯碰了碰那树的叶子,仰脖看向他:“看得出来。”
祁砚寒低眸看她,入眼就是那段仰起的修长漂亮的脖颈,她没扣睡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的那块皮肤白得像玉,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祁砚寒喉头一滚,把人拉了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