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怕也是这样告状无门,白送一条命罢了!
人们越同情虎哥父子,就越惧怕、憎恨外戚。
无论是长宁伯还是寿宁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却害死了最弱势&30340;老百姓!
事关京城两方顶级&30340;外戚颜面,五城兵马司结束了盘查,赶紧打开了路障,驱散人群,刚才还挤得满满当当&30340;西四牌楼很快人去楼空了。
温嬷嬷赶来驴车,陆善柔和凤姐上了车,魏崔城骑马跟着车,陶朱和麦穗也跟上了。
魏崔城问:“你要做什么?”
陶朱说道:“状纸你也看见了,这时候回宫,寿宁侯和长宁伯怕都是要找我说情,我得远远地躲开啊,陆宜人,我到乾鱼胡同住几天。”
陆善柔说道:“不行。”
陶朱拿出租房契约,“我是租客,陆宜人要违约不成?咱们不是说好了住到到期吗?就凭这张契约,咱们就是打官司,我也在理——我还有好多行李在乾鱼胡同呢。”
陆善柔:到期就给我滚!
澄清坊,乾鱼胡同。
一个月没回家了,到处都是灰尘,院子里&30340;梧桐叶已经铺了厚厚一层。
众人回家,首先就是打扫。
陶朱和麦穗还算有眼色,抢着干活,提水扫地,俗话说&30340;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到了吃晚饭&30340;时候,梧桐树下&30340;桌子上添了两副碗筷。
陶朱和麦穗坐在来吃饭,都饿了,又是长身体&30340;年龄,吃起来饭来,就像跟饭有仇似&30340;,陶朱狠了四碗,麦穗杀了五碗。
饭后,温嬷嬷赶着驴车回南城蒜市口家去,陶朱和麦穗提水帮凤姐洗碗。
凤姐麻利&30340;洗着碗,说道:“陶大侠,你是锦衣卫&30340;小旗,又是牟大人&30340;表小舅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陶朱好奇&30340;拿着洗碗用&30340;丝瓜络,往自己&30340;胳膊上摩擦,“凤姐只管说。”
凤姐低声道:“我听说……那个金荣已经被李阁老放回家了,他是寿宁侯&30340;表弟,今天状纸上写寿宁侯和长宁伯公然在闹市聚众斗殴,如此猖狂,我担心金荣狐假虎威,会去芳草院找麻烦。”
“虽说我已经脱身了,但……终究放心不下曾经&30340;姐妹,她们命如草芥,毫无反抗之力,你能不能去芳草院看看,那个金荣有没有拿她们这些弱女子撒气。如有,陶大侠能不能借着牟大人&30340;关系,警告一下金荣?”
难得凤姐开口,又称呼他为大侠,陶朱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芳草院。”
凤姐忙不迭&30340;道谢。
陶朱说道:“不用谢,你在陆宜人面前帮我多美言几句,别赶我嘛,我喜欢住这里。在这里我过&30340;很开心,不像在……家里,累得很。”
在宫里,陶朱跟家人说话都要打机锋,留个心眼,不敢直言。
陶朱和麦穗去了教坊司芳草院。
书房里,陆善柔打开暗格,这里藏着她尚未熨干&30340;手稿。
结果打开一瞧,陆善柔捂住嘴巴,差点叫出来:都长出手指长&30340;绿毛了!
“我来,霉气伤人。”魏崔城把整个抽屉都拿出来,倒掉长绿毛&30340;手稿,将抽屉洗干净,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