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需得接触土著女子,却言之不肯称伊的外来旅客,每称错一句,都会让我们身处下位,遭到一番侮辱贬低——你们能说出方才那一番话,自是不能感同身受我说的这些,但若换位思考,有人指着你们黎朝人的鼻子骂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你们恐怕是要生啖其肉了。”
冷嘉平一席话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末了还添上一句:
“我虽是藕河镇女子,但也曾听闻黎朝乡间常有犯了邻里忌讳,被举家寻仇的,而我们藕河镇女子,不过是单枪匹马教训蓄意挑衅之人,何谈野蛮?若这也算野蛮,那你们黎朝人简直是未曾开化。”
贺莉脸色涨红,被她怼的说不上话,只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你、你……!”
冷嘉平淡淡睨她一眼,其三、其四还未说完:
“其三,若你们不想遵守这里的风俗,大可不住我们的旅院酒楼,不买我们的东西,这样我们自然管不着你们,但只要你们有意想住旅院酒楼,有意买街头贩物,又不尊重我们,那我们便有权不租房子,不卖东西给你们,这不过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我不愿你只能走人的道理,七岁小孩也是懂得——”
“其四,你说土著女子会暴打外来客,我刚才就说了,那定是伊们挑衅在先,若有人挑衅你们,你们尽可以选择忍耐,也可以拳脚教训。但你们多半不肯,因为你们不想承受被抓进衙门的代价,更害怕打不过对方,反观藕河镇的土著女子,不过是有仇必报,也自当其责,这是个人选择,可你们却将个中缘由掐头去尾,将她们的形象妖魔化,简直其心可诛。“
“你你你别说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莉被她的滔滔不绝说的脑袋发晕,既反驳不得又心生退避之意,只能一脸厌烦拼命打断她的话:
“我不想跟你争辩了,你不要再讲下去了!”
冷嘉平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道:
“你若还是听不懂,或是真的蠢笨迟钝,又或是装傻充愣,所以懒得了解真正的藕河镇风俗,还自以为省事地用那些错误的称呼,实则你之所想是宁愿曲解造谣,也不想对藕河镇女子多怀有一点尊重之心。”
“可我倒不知你们这一副作派,是否也会原原本本地用在黎朝人身上?”
“我们方才说的只是藕河镇之事,你干什么要扯到外面的黎朝人身上,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石禾有些被说怕了,但不想被攀扯更多,所以壮着胆子出言辩解了一句。
冷嘉平随即驳了她:
“当然有关系,你们若是既敷衍应对黎朝人的忌讳,又对藕河镇风俗装傻充愣,那还算得上是表里如一,但要是你们不敢敷衍黎朝人的忌讳,却单单对藕河镇风俗装傻充愣,那就是你们自认为藕河镇女子比黎朝人好欺负,好糊弄了。”
“这便是欺软怕硬。”
“你、你空口白牙污蔑人,我们哪里欺软怕硬了?!”
石禾忍不住激动起来,也简直莫名其妙,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都没指名道姓对谁,怎么就称得上是欺软怕硬了,她到底欺负谁了?!
步施见两个同伴都跟冷嘉平吵起来了,忙不迭出来打圆场,对双方都歉笑道:
“哎呀,你们俩说归说,一个两个弄得这么激动作什么?我刚才算是听明白了,那称呼对人家的确重要,咱们就不要多说闲话惹人不快了。”
“至于这称呼,你们要实在觉得被逼迫,那就别主动提起男子之事,这不就结了?”
“还有这位,也不知怎么称呼你……说起来咱们大家都是女子,女子本弱,在外理应是互相关照的,若是因为一些没必要争执的事情而打作一团,我……实在是不想瞧见这种情况。”
“你们这里又以女性为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