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哟!你这小辈,反了天了还,怎么能这么跟你婶娘说话!”
伍婶娘见她俩吵起来了,当即拉起了偏架,其他在场的人有她带头,也纷纷跟着指责谢灵:
“就是,跟长辈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像什么样子!”
“我看是周芬兰那货太纵她,把她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就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还不信,水灾过去都那么多天了,你们瞧瞧她是有哪一天过来看周芬兰的,还不是见镇府发了赈灾的物资,自己就拿着花销快活去了!”
“我拿着赈灾物资花销快活?我真是花销快活,那也是自个拿物自个花,不像赵婶娘你的夫家,姓郑的那位叔伯,成日流连码头渔船上的赌坊,一月了连家都不回几次,这消息可是传的远,我在食棚干杂活都听见了,赵婶娘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赵婶娘游刃有余的脸,一下子僵硬住了,随后变得难看起来:
“伊,伊个小孩子,你瞎传什么谣!”
谢灵不急不慢地道:
“我可没说谎,赵婶娘不信自己看,伊现在自己来棚口了。”
谢灵在来的路上便瞧见这郑叔伯了,此时给这一桌做了个预见,众人果然看向棚口,只瞧赵婶娘的夫家一脸酒红,醉醺醺摇晃着就走过来了。
赵婶娘一见到这败家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先前的暗中使坏完全用不上,张口就骂:
“死没出息的,又跑去喝酒赌牌!家里的钱净让伊败光了!”
“伊就是个畜生,我要是男的,我娶个老婆不比伊顾家多了!”
赵婶娘说着站起身,冲过去就揍郑叔伯,一巴掌狠狠掀过去,将伊直接掀翻在地,疼的直叫唤:
“哎哟……哎哟哟,轻点,轻点!”
赵婶娘恨透了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骂的撕心裂肺的同时,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伊揍的鼻青脸肿,脸上破了相直渗血汤子,旁边吃酒席的人见打起来了,赶忙冲上来劝架,拉住赵婶娘:
“别打了别打了!人都要打坏了!”
“就是啊!伊就是再大的错也是你男人,你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是啊!你男人就算浑,你也别这么打伊啊!一个不好歹伊死了,你日后没了依靠可怎么办!”
“依靠?!我要伊什么依靠!伊不拖累死我我就千恩万谢了!”
“这家本来就穷,每回藏不住几个铜板子,就被伊偷去赌!家里不值钱的丫头又生了一群,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天啊!救救我吧!把这个畜生劈死吧!”
“唉哟,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竟是要老天下雷劈死自己夫家?”
“啧啧啧,这女子是个心肠歹毒的。”
“伊可不像她那么泼。”
“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夫家出去好好赚钱,我就给伊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若伊敢这样混账,我娘家的兄弟可得让伊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的女子前一句话温柔小意,后一句话就硬气了起来,前后称呼换了两套,让旁边的男子听得一会舒服,一会不舒服,但也着实被她拿捏住了,看她的眼神都显得暧昧不清了些。
跟赵婶娘一桌的婶娘们,却因为她这番叫骂顿觉爽快,连带着自己也硬气了起来,便纷纷帮话道:
“你们这一圈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啊!伊们男人帮男人说话也就算了,那几个婶子姑子,你们也帮赵淑花这个杀千刀的夫家说话,你们昧不昧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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