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将目光落在了别处,他真是见不得苏卿梦真挚的一面,竟可笑得生出要避开的冲动。
“你不觉得你这话可笑?”他嘲讽着问。
“你确实算不得上好人,”苏卿梦直白地说,在凌渊白看向她时,眉眼弯成月牙,“可是你也帮了我不少,院长妈妈的事还有崔敏敏的那一句道歉都要好好谢你。”
她从脖子上取下那条红宝石项链,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当项链放到他的掌心时,还带着她身上的余温以及淡淡的香,“凌渊白谢谢你,那笔50万我会还给你,院长妈妈的手术费就当是我借的,以后慢慢还你。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结束了。”
凌渊白握紧了拳头,项链上的棱角刺痛了他的掌心,他笑了出来:“你以为这场交易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吗?”
“我既然敢把清单单独带出来给你看,你猜我是不是留了后手?”苏卿梦撩拨了一下头发,而发梢在他的眼前轻轻飘过。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凌渊白扯着嘴角。
她手支撑着头,歪头看向他,手指在他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微凉,在这冬天里又像是有一点醉人的温暖。
他眯着眼睛瞪向她,而她从容地拿起他放在一旁的烟夹在两指间,动作娴熟得不像是第一次,凌渊白鬼使神差地拿出打火机帮她点燃,偏红的火焰映在她的眼眸上像染了一层妖冶的晚霞。
烟放在她的红唇间,叫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轻吸一口,又慢慢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即便是抽烟,她也依旧美得像一幅画,而她只抽了一口,便将那根烟夹在他的指间,“即便像我们这样戴着面具的人,也有在乎的人和事呢。”
凌渊白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苏卿梦,由着她自由来去,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而那条项链还在他的手里,那根烟还在他的指间。
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也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但是下一刻他却将那只苏卿梦抽过的烟放入口中,学她一样轻轻吸了一口,再吐出来却只是混乱的一团白雾,蒙住了他的眼镜,做不到像她那样随心控制。
“你算哪门子戴面具的人?”凌渊白轻轻笑了,口中的烟似乎多了别样的香味,而他心中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嫉妒方墨曾经放肆地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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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见面之后,凌渊白整个寒假都没再找过苏卿梦,可能是威胁真的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根本忙得没空再来找她。
过年那一天。
苏卿梦心情很好地准备了一大堆年货,也给孤儿院的每个孩子准备了红包。
方墨来时,她正在和孩子们一起在贴福字。
苏卿梦今天穿得格外喜庆,穿了一身红色,长发盘起在上面别了一个大大的红蝴蝶结,回眸看向他的时候,明眸青睐,如烂漫山花。
看到方墨时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过年于他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这一天空下来了,他想来看看苏卿梦。
“阿墨伸手。”她说,而他乖乖地将手伸给了她,一个红包就放在了他手中,“喏,给你的压岁钱。”
方墨垂下眼眸看着掌心中的红色,自他记事起,从来就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他默默地将红包放入口袋里。
大约是嫌弃他身上穿得太过素净,苏卿梦取下她身上的红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方墨天生体热,从来没有围过围巾,多少有些不习惯,但是苏卿梦不许他拿下来,他也便这样围着一天,哪怕是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也围着。
他的厨艺好又动作利索,来了之后就彻底解放了苏卿梦,她就只用在旁边当条快乐的咸鱼。
苏醒都有些看不过去,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