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极快。对面的马车始料不及,本来可以转个弯避免,可又怕撞到旁边卖面人的摊子,只能直直得撞到那马车的腰部。
颜夏一惊,赶紧走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可人还没走拢,就见着从巷道窜出来的马车里出来一个穿着打扮都非常不一般的丫鬟模样的人出来。
人还没站直就先开了口,这一开口确实也不一般,“大白天的是瞎了吗?还是就没长眼睛?知不知撞的是谁啊?”
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恶人先告状。
而那一头,马车帘子掀开来,也跳出来一个小丫头,打扮也十分精致,看着刚刚开口那丫鬟,努了努嘴,憋红着脸好半天才道,“你,你又知不知你撞的是何人?”
一看就没正经和人吵过架。
正说着,马车上又缓缓下来一人,一袭栗褐绒线绣三色金缂平素绡和暗灰绣椅披琵琶袖彩条动物纹锦短袄,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金丝绣成的泥黄绣料紫花袄裙,耳上是一对猫眼坠子,云鬓精致,上面缀满了红的蓝的珠宝。
一支金步摇随风而动,当真是极具奢华。
颜夏这会儿也走得近了些,然后才看清,不仅仅是人,就连那马车也是极具“特色”,大概就是颜色很多,镶嵌的珠宝也很多。
光这一架马车估计就够她看上万个病人了。
大约是被这极致的奢华给镇住了,一时间,刚刚那盛气凌人的丫鬟似乎有些拿不准眼前人的身份了。
这上京城内虽说权贵是多,但是能这般奢华的倒是屈指可数。
见着外面没动静,那盛气凌人的马车也有了动静,下来一位体面的夫人,虽不及对面那位那般“贵重”,但穿着讲究,看得出也是有身份的。
不过脸色远不如对面那位珠圆玉润,一看平时就是容易生气的那一挂。
有句话说得好,心宽体胖,这人啊若是个心眼小爱计较的,必然累积身体,气色自然就不会太好。
果然,那面色不太好的夫人一开口就是一副尖酸的语气,“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都远侯夫人啊,你们是不是年里的工钱没有给车夫给够啊?驾个车都冒冒失失的。你们贺家不是江南的大户吗?还缺这些昧良心的银子啊?”
这可是连着夫家和母家都给说进去了。
原以为对面那夫人会恼,可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一笑,“原来是清宁侯家夫人啊,听说年前你们那家春红绣庄就是因为欠人工钱最后开不下去了?这也难怪你会这么想我了,正所谓以己度人就是这个理儿吧?今儿个下了雨地面湿滑,算是我们对不住你了,我明儿个就让人送些上好的人参给夫人你压压惊,你放心,都是手臂长的人参保准能压住。”
手臂长的?得很贵吧?
那清宁侯夫人一听,脸都气歪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就匆匆离开了。
这边人一走,那位都远侯人这才收了笑意,揉了揉眉心,晃了晃身形往后面的马车上走去。
颜夏瞧着她胸口起伏厉害,脸色好像也一下不好起来,便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就瞧着其好像呼吸有些不畅,半站半靠地被身旁的丫头扶着。
“这位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颜夏侧身问道。
未等那夫人说话,一旁的丫头便带着些哭腔道,“刚刚夫人就说有些头晕,刚刚被这么一激怕是更难受了。”
“我是个大夫,或可看看。”
小丫头明显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正为难着就听见那夫人道,“让她看吧,咳——”
颜夏便连忙帮着将人扶回马车。
等切过脉之后,颜夏让其躺平,从随身挎着的小绣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其鼻尖让嗅了嗅,又拿出针袋给扎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