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桂花糖(2 / 3)

,颜夏才知道,这人叫许安,是元石村的人。

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他的老爹就是上次那位来医馆喊肚子疼的老翁。

当时,那老翁出门时已经不太痛了啊,怎么如今厉害了?

因着王大夫年纪大,没法骑马,只能坐马车,但眼下又事关性命,于是,蒋费带上许安,和颜夏骑马先去,而王大夫则和另外的两个衙役坐马车过来。

雨势渐大,一行人“登登登”地出发,等到了屋子,果然就见着床上躺着一人,呼气多,吸气少。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约摸二十出头,见着许安就是一阵抱怨,“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老爹这摊在这床上刚说要撒尿,我又弄不动,没憋住尿床上了,真是晦气。”

许安垂下脸没说话自去将人背起来,放到桌上,然后又去换床铺。

颜夏走过去,探了探那老翁的心脉,“这老翁血气虚滞,要感紧施针。”说着就往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去。

许安见她这样子立刻阻拦起来,“就是你害的我爹,你怎还敢施针?”

颜夏着急起来,朝蒋费投去求救的目光,“若是再耽搁可能真就没了。”

蒋费走过来,见着眼下这情形,对着那许安道,“眼下情势危急,先让她看看。”

颜夏感激地朝蒋费点了点头,就要下针,却又被那妇人握住胳膊,“你就是吃坏我公公的大夫?好啊,赔钱!”

赔钱?这又是哪一出?

蒋费见那妇人有些不讲道理,低喝一声,“胡闹!”

“你是哪个?在这里唬谁呢?”妇人也不退让。

“我是京兆府衙的推官。”

颜夏也懒得去看那妇人的反应,赶紧将人捋平,找准穴位下针下去,不一会儿,那老翁身上就竖起了几根银针。还别说,老翁的呼吸声立刻就平缓了许多。

许安赶紧凑过身来,“爹,爹——”

颜夏又去掀衣服看人的肚子,妇人见着这举动,低着头径直往外去,“啧啧,也不害臊。”

害臊?颜夏敢肯定若是眼神也能杀人,这妇人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用手轻轻按下去,“还是积食的问题。”

颜夏去推拿老翁的肚子,“你家老爹不是吃药吃坏了,是吃东西吃坏了,还伴着些矢气臭秽。是不是好几天没解手了?”

许安疑惑地看过来,“啊?这个我不清楚。”

约摸是见人情况有好转,对颜夏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正此时,王大夫也赶到了,抱着箱笼进到屋里已经有些气喘。蒋费忙去抚背,“王老,劳烦了。”

王大夫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王大夫其实是御医署的,只是因为年事已高,本打算告老还乡的,但这京兆衙门一时间没大夫,才让这王大夫来顾着些几日的。

京兆衙门维护着周围几个小县以及京城的大小事情,衙役在办差时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若是遇上凶恶的歹徒受伤的轻重就无法估量了,因此,每个大夫可不行。

王大夫走过去,看着颜夏推拿的手法,点了点头。

轻重及位置都非常准确,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实属难得。

待了解了情况后,他也去看了一回肚子,“确实是积食的症状,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若是你已经诊疗过,又开了药不应如此啊。除非——”

颜夏接过话来,“除非又没忌嘴,或者压根就喝药,可既然都有不适了为何还如此?”

因着颜夏的施针和推拿,再加上王大夫的药膏,许生幽幽清醒了些,看着屋子里一下站了这么多人,有些不明白,“儿啊,这是咋了?”

许安凑拢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大夫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