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痛,眼里满是绝望,豆大的泪滴砸下来,谢令窈自已都惊呆了。
这梦也太荒唐了!
江时祁见她死了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想当年,她的第二个孩子没能保住,谢令窈哭得快要背过气去,江时祁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冷静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仿佛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一般。
谢令窈被惊醒,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心里烦躁。
晦气!白天见了他,晚上还要梦见他!
看来这江府也不能再住下去了,多见江时祁几次,她怕自已忍不住冲上去一刀捅死他。???
她这辈子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可不想为了前世的恩怨毁了现下的安宁。
谢令窈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尽早搬出去,只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江家恐怕不会同意。
后半夜谢令窈睡得不大安稳,半梦半醒间做了好多梦。
哭哭哭,又是谁在哭,烦死了!
第二日谢令窈刚收拾妥当,碧春慌张来禀,说是江时祁来了。
谢令窈垂眸不语,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小姐?”
“走吧。”
果然如吴嬷嬷所言,这两日开始倒春寒,外边儿竟又下起了雪。
谢令窈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娇软的身子藏在厚实温暖的白狐大氅里面,只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来。
江时祁没进梧桐居,就在院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