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宛儿来看看姨母,她瞧着,不大好……表哥,你不去看看她么?”
沈宛初已经在附近晃了半个时辰,就为了能遇上江时祁。
她原就是想旁敲侧击地告谢令窈的状,顺便把江时祁诓过去陪周氏一同用晚膳,这样也就相当于她可以同江时祁在同一张桌上用饭。
只要能和江时祁能和她多待一会儿,她就心满意足了。
江时祁自然知道周氏近来不大好,他更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我还有事。”
言简意赅,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江时祁错身要走,沈宛初咬了咬唇,泫然欲泣。
“姨母一整天都在念着你,你当真不愿去看看她?表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人不愿你去?”
江时祁脚步不停,揣着枣泥糕径直离开,迅速将那抹粉色身影甩在身后。
谢令窈说过,若沈宛初还是不安分,得交给她来处理。
“我方才遇上了沈宛初。”
这是江时祁进门的第一句话,十足十的报备的意味。
谢令窈接过枣泥糕,顺手拿了一块在手上,喂了江时祁一口算作奖励,剩下的让欢夏拿下去装在盘中。
“她说什么了?”
江时祁不喜甜食,但谢令窈喂过来的他却莫名觉得味道不错。
“让我去看看母亲。”
谢令窈将剩下的半块枣泥糕自已小口吃掉才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大人的魅力果然是不容小觑。”
江时祁无奈地将人扯进怀里。
“怎的又绕到我身上了?”
“什么叫绕到你身上来了,人家本就是为你而来。”
别说谢令窈见了沈宛初心烦,江时祁见了她亦是想起诸多不愉快之事。
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谢令窈的头顶,江时祁道:“不管她是是为谁来,只要她再有害你之心,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聪明一世的江大人,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出谢令窈怨恨之下还藏着所有物被觊觎的不悦。
翌日一早,江时祁照例早早就出了门,而谢令窈方起身,便听欢夏禀说沈小姐来了。
先前谢令窈还未成亲时,沈宛初就来拜访过,所以欢夏和李嬷嬷都还能想起是有着么号人物。
尤其是李嬷嬷,她分明记得谢令窈仿佛是不怎么喜欢那位沈小姐。
李嬷嬷看了一眼谢令窈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便提议道:“若是不想见,我便去回了她就是,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人物,非要见她不可。”
谢令窈拉了她的手浅浅一笑,转头对欢夏道:“就说我还未梳妆,请她稍等片刻,若是她等不住要走,只管她去。”
谢令窈自然知道沈宛初不会轻易就这么走了,她今日正好有空,倒是有这个心思同她玩玩儿。
等谢令窈慢条斯理上了妆又用了饭出来,沈宛初已经快坐不住了,目光不住往门前瞟去。
“沈姑娘早呀。”
谢令窈看她眼睛都快钉在门口,自然知道她可不是在等自已,而是故意早早过来,想着能与江时祁打上个照面。
只可惜,她早,江时祁更早。
“谢姐姐,现在似乎已经不算早了。”
沈宛初眨了眨眼睛,一派懵懂天真的模样,似乎这句话不过是无心之言。
如前世一般,沈宛初一口一个谢姐姐,似乎表嫂两字她实在难以叫出口来。
从前谢令窈不计较,算她窝囊,但现在嘛~
“若我没记错的话,沈姑娘似乎唤我家夫君为表哥?”
沈宛初不知道谢令窈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还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