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赋归看到秦爽进来,走到他身边跟他交代说:“帮我把邓副场长和张科长找过来,我有事希望他们帮我作证。”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谱。”秦爽看了杨天佑一眼,对方还在跟陆场长争辩,言辞中的林赋归已经成了大逆不道,万死不辞的罪人。
陆场长被他吵的不行,抬头看到秦爽进来不打招呼,就跟林赋归说了两句话就走,他恼怒地说:“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啊!”
杨天佑本来还在说话,被他这句呵斥打断了。他缩缩脖子,知道陆场长表面上说的是秦爽,实际上是指责他言辞过于激烈。
“你怎么还维护他。”杨天佑想了想,转过头威胁林赋归说:“现在就咱们在这里,你把事情快点承认,承认之后看你态度,我再考虑原不原谅你。”
林赋归无语地问:“这件事原不原谅不是你能定的。我现在就想问一件事。”
“想问什么?我会不会叫你去劳改?”杨天佑心情大好的说。
陆场长自动过滤杨天佑的话,问林赋归:“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杨副科长,要是确定我受贿,你是不是要把陈家沟的订单向场里申请取消?”林赋归一眼看透杨天佑的想法。
杨天佑不自然的看了眼谢锐,昂起头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那看来杨副科长已经找好下家。让我想想,是不是朱屯?”林赋归话音刚落,站在一边闷声不吭的谢锐倏地抬起头,畏惧地看着他。
杨天佑还在嘴硬地说:“这些事轮不到你一个犯错的人管,你要么现在坦白承认错误,要么就等着警察审问。要是落到被警察审问,以后不光是你,就连你媳妇一家都会被你连带着抬不起头。”
这事不需要他提醒,林赋归明白。这是个一人犯错全家被连累的年代,绝对没有后悔药吃。要是他真的受贿,被单位开除,以后真是没脸见人。
小小的县城里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都可以想象即将要走上正轨的苏桃的生意肯定会遭受很大的打击。
他眼神冷漠地看着杨天佑,他这种行为是要把他全家往绝路上逼啊。
“要是领导故意陷害下属,扭曲事实应该怎么处罚?”林赋归突然发问。陆场长深深看了眼他,公事公办地说:“这样的领导还要着做什么?直接开除。”
杨天佑觉得背后一寒,往旁边瞥着谢锐,定了定心神地说:“除了谢锐同志以外陈家沟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只是他们拿到订单怕是不愿意出这个面。”
“先不说这个。”陆场长问杨天佑说:“你在咱们场里干了多少年?”
杨天佑怔了一下说:“干了二十二年。”
陆场长说:“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儿子,再过两年就能接你的班了吧。”
陆场长的话让杨天佑感觉不好,他顺着陆场长的问话说:“就是因为要接我的班,我更不能姑息咱们场里出现这样的同志。”
“那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陆场长问杨天佑:“你要是在这件事上故意栽赃陷害,我不管你在场里工作多久,几辈子的老脸我都不会给你。”
杨天佑犹豫了,他神经兮兮地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怎么陆场长话里言间都是对他的警告?难不成陆场长就怎么信任林赋归?
杨天佑瞥眼过去,林赋归垂下头紧张地扣着指甲。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的杨天佑马上说道:“我同意,要是我判断错误,我愿意接受场里的处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邓显之说道:“你啊你,你就等着被处理吧。”
杨天佑不知道这事跟邓显之有什么关系,邓显之身后又走出张正义和周成。
邓显之把那天的信封递给陆场长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