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算数一数二,你就想一辈子待在李家村?”
苏桃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毫无波澜地说:“我都结婚了,还闹挺什么。”
“切,别人说我信,你说我可不信。”王蕾边吃饭边说:“读书考大学多好啊,你没到城里见过,那些女学生一个个穿着学生制服留着时髦的学生头,一个顶一个漂亮。各个儿都像你一样会英语。”
王蕾露出向往的神情说:“还有不少会俄语的,想去俄罗斯留学的。咱们国家的政策是支持学生到俄国留学,学习先进的社会主义精神还有列宁同志的伟大思想。我要是脑子好用点也想去考大学,去俄罗斯。在红场看阅兵、吃大列巴、去圣母大教堂——啊,不,我不去教堂...”
王蕾一下说秃噜嘴,苏桃笑笑说:“我不觉得有信仰是不对的。只是要学会判别。要去信它的思想和哲理,不要信传道的个体。”
“还是你有文化,不会一杆子打死。”王蕾吃的差不多,往后面一靠说:“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到时候一定邀请你去我家玩。”
俩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儿,王蕾听到外面有动静,俩人从窗户看去,林赋归拿着手电筒等在门外。
“你俩在一起真够养眼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王蕾笑着跟林赋归打了招呼说:“你俩感情真让人羡慕。”
实际上刚刚进入恋爱阶段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说话。林赋归接到苏桃,把饭盒端在自己手里。打着手电筒往家去。
走出没两步,王蕾叫住他俩说:“光顾着吃饭差点忘了,秦二华中午来电话说已经到了深圳,找我要了咱们村的邮政编码,还说已经安顿下来了。”
“那还真替她高兴。”苏桃发自肺腑地笑着说:“她能够从狭小的世界走出去看更广阔的世界实在太棒了,是个优秀的女人呢。”
“她还一直惦记着你帮她,我替你转告她先不着急还钱,照顾好自己。”王蕾也替秦二华高兴,听秦二华的说法,深圳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正是用人的地方。
“她跟你说她现在干嘛没?”苏桃知道深圳正处于遍地黄金的机遇时代,但也忧心秦二华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不知道判断和取舍。
“听说是到别人家当保姆。”王蕾说:“别的她不行,要说伺候人干家务她是一把好手,她还说介绍给她的这家雇主是两位老教师,人看起来很不错,也很干净。一个月四十块钱,包吃包住。”
“这都比我工资高了。”林赋归笑着说:“果然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
苏桃也笑着说:“说不准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她呢。诶,小蕾,下次等她再来电话你也问她要个地址,要是想咱们这边的土特产我可以给她寄一些。要是有别的需要帮助的地方也让她打电话。”
王蕾觉得秦二华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头到尾看到她这样的变化也让她替秦二华高兴的。只不过苏桃说秦二华是出息的,她就不大认同,说:“给人家当保姆不就是当下人,有什么好出息的。”
苏桃也不跟她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还是得讲机遇和缘分的。就像秦二华曾经遭过这么多的罪,说不定就是想让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一直想要养尊处优生活的艳儿接替了她,落得要伺候瘫痪病人召集村民捐款,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他们回到家把秦二华的事跟周胜男与其他人说了,也都纷纷感叹。
周胜男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县城大伯家接奶奶回来住,她叹口气说:“以前我年轻时候也遇到过动不动打媳妇的,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方庆他们一家人都不做好事,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也不看他们家的热闹,离他们家远远的,包括方芳两口子,粘上就是一身腥啊。”
等到各回各屋,林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