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怕没有猪肉赚不到钱,全家一起喝西北风了。”苏桃总算说出内心的想法,原来还是那句不愿意把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
林赋归被她所感染,也说道:“那我争取早日在养殖场里有一席之地,以后不许再有人欺负咱们家,故意给咱们家高价生猪,不许养殖场有理由不卖生猪给咱们家。做一个对咱们家有用处的女婿。”
“小伙子很有前途啊。”苏桃激动地往林赋归后背拍了一下,林赋归脚蹬子差点踩秃噜了。
他们从水泥大道沿路往回走,走到村里于大夫门口,林赋归停下自行车跟苏桃说:“咱家的膏药贴用完了,咱娘说让咱们带点回去。”
苏桃没反应过来林赋归不知不觉间的称呼从‘你娘’慢慢地变成了‘咱娘’,她从后座蹦下车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
林赋归时时刻刻想要跟苏桃粘在一起,没听她的话,闷头把自行车停好跟在苏桃后面进到于大夫的小诊所。
说是小诊所,实际上就是于大夫自己家的北屋。
他家间房,一间是爹娘住着,一间他跟他媳妇住,另外一间用来做诊所。专门给李家村人看个头晕脑热。
“求求你了,再赊给我点消炎药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是想把我逼死在你面前吗?!”
苏桃一进门就听到有个女人哀求的声音,她向后看了眼林赋归,见他跟了上来心里莫名安心许多。
林赋归走到她前面掀开门帘,看到一个女人耷拉着肩膀佝偻着身子不断地跟于大夫鞠躬。刚才哀求的话语就是她说的。
“赵梅...”苏桃张大嘴,不敢相信平日里木着脸的女人此刻能悄无声息的哭的如此痛苦。她似乎真如她自己所说的走投无路,见到苏桃出现,她也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去给于大夫磕头。就为了给秦一华讨要点药。
“你们可帮我作证啊,我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她。”于大夫被她弄得手足无措,惊惶地往桌子后面躲去。边躲他还边说道:“你隔差五就要往我这里赊药,从去年到今年已经欠了我五十多块钱了。我也是要生活的啊,我不是党员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想看病赚钱养活我的老子娘。我上次看你可怜给了你一包药,已经两个月也没见你给我钱。现在又说不舒服想要找我拿药,我是绝对不会白给你的。”
苏桃想起今天林赋归在荒山上遇到采止血药的赵梅,现在再看到她在诊所里这样,心里明白这是秦一华状况严重了,光是吃草药已经控制不住了。
赵梅还是死死咬着牙光说要赊药,也不说明白秦一华生死未卜,于大夫不给她赊药也是于情于理。所谓救急不救穷就是这个意思。
“她要的药多少钱我给了。”苏桃从兜里掏出用铜版纸折成的钱包,掏出一张大团结说:“够不够?”
于大夫知道她跟方芳关系不怎么样,这位还是方芳的嫂子。他犹豫着说:“你也不必这样,其实也不是钱的事,就是她欠我太多医药费,我不想再当冤大头。”
苏桃知道于大夫不清楚秦一华的状况,走上前把大团结塞到于大夫手里跟他说:“不然你就给她开消炎针吧,效果能好些。”
“哎,咱们村的人还是就数你们家人心肠最好。得了,这张大票肯定够了。我这就去给她开药。”于大夫无奈极了,转身跟赵梅说:“你看看人家苏桃,再看看你家小姑子,回去跟你家小姑子说说没事别老找人家的茬了。这就是以德报怨,你懂不?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到处招惹是非。”
赵梅哪里懂这些道理,麻木的眼神往苏桃这边看了一眼。林赋归拉来两个小凳子,他跟苏桃一人一个坐下等着于大夫配药。
空闲时候,苏桃把箩筐里的习题集掏出来,随手翻了几页说:“我咋觉得那个陆场长诓咱们呢,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