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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祈坐在办公桌后, 桌上摆放着三支白花。

手指反复摩擦镜子的边缘。

“白水阳送你的?”克劳德最近半年经常看到她带着镜子, 看起来也不像是自己照, 倒像是注视。

镜子里有什么?

不还是她自己的脸。

时祈闭上眼掩去痛苦,捏着镜子边缘握回手心。

她睁开眼,情绪如常。

“不是。”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坐在黑暗角落中的克劳德轻笑一声。

“需要我回避吗?”

时祈拿起两支白花,走向门口。

“看来是不需要了。”

黑暗将男人完全淹没, 若不仔细看,真发觉不出他的存在。

门从外面打开,能不需要时祈出声同意就打开房门的人也就只有白水阳了。

“是时候该去送安德最后一程了。”

男O接过女A递来的白花, 视线无意间落在她办公桌上, 那里还有一只白花。

“走吧。”

时祈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身。

“嗯。”

视线扫过黑暗角落, 白水阳随手拉上房门,和自己的Alpha相携离去。

很多事情,她不愿他知道。

那他就不知道。

很多事情,即使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么不如当一个快乐的人。

他反手握住女A握紧小镜子的手背。

不论她做什么, 他一直都在。

僵硬的皮肤软化下来, 时祈没说什么,只是将镜子递给他。

两人将至拉塞尔家族暂居的庄园, 将手中的白花放至几近满筐的花篮中。

隔壁三两人群聚在一起。

“嘶!”

“怎么了?”

“边境线的资源果真贫瘠, 花都带着刺, 哪像首都星, 精心培育的花都没有刺。”

“是啊, 我放花的时候被刺了一下。”

“我也是!不过没多大感觉, 就没在意。”

“我也是,刚才和别人谈起这事,他们也都被扎了一下。”

“拉塞尔家族怎么回事,虽说只要是白花就行,但他们也该好好挑选一下的品种啊!”

“这事儿还真怪不了拉塞尔家族,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

“毕竟是第九军区管辖的边境线,花种肯定比不上首都星。”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所有人都送完花了。”

*

“安德的死,绝不是偶然。”尽管有摄影球拍摄的画面为证。

洛无笙回到房间,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安。

联赛他到不担心,他的不安源于安德死亡本身。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时寒乔道:“他的死,至少由两方促成。”

“至少?”

洛无笙没有问哪两方,因为他清楚。

其中必有列森和那个神秘人的手笔。

他们之间并不一定有联系,但确实共同导致了安德的死亡。

“如果见死不救也算的话。”

时寒乔轻笑,语气淡然:“还好你没有多余的善心。”

“你是在说我优柔寡断?”

洛无笙横他一眼。

凤眸中似有萤光婉转,女A完全没有被瞪的害怕。

她俯身前倾,指尖触碰他的眼尾,否认道:“当然不是。”

“你对霍燃和安德的态度,区别太明显了。”

同样是知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