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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绿枝,只要轻轻一折,它就可以属于她,即便不是煮酒,也可以放房中观赏。

然而,浓郁的花香袭来,指尖微顿。

“长得还挺好。”

时寒乔轻拨弄了下花瓣,转而摘了旁边大红的月季,转身离开。

洛无笙本因她没有摘下淡橙色花朵而微微失望,见它在夜风中颤抖绽放,而一旁却只剩断枝。

青年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跟着她而去,见她端好清洗后的花瓣走回改造后的凉亭。

洛微用花瓣煮了酒,两人慢悠悠地下着棋。

白子黑子交错间,进退有序,全然无了攻城略地的杀伐之气。

反倒如今夜月色般柔和,棋子落下又移出,不以战胜对方为目的,倒是单纯的享受对弈的氛围。

这一局棋,一下便至天明。

洛无笙意识逐渐恍惚,隐约间听到两人的谈话。

“你这是故意让我呢?”

“那我走这一步了。”

“诶,我不说了!”

帘外月正圆。

月光洒在帝国皇宫的每一寸土地上,衬得空无一人的花园越发寂静。

时寒乔左右环顾,但见一七.八的小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便是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梦境里会出现在完全陌生环境里。

男孩一头金色短发,急得满头大汗,凤眸中满是彷徨无措。

他边跑边低头看着通讯设备,终于在花园偏僻处找到了微弱的信号,分别向最近的医院的洛家都发去通讯,急切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时寒乔不适地摸了摸左胸,走到他身边,想要拭去他眼角想落却不敢落下的水珠。

通讯后,他没有半点放松,反而茫然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花园。

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月,和无边的黑夜。

慢慢地他才回过神来,挂念着母亲跑回去。

时寒乔跟了上去,看着洛宁幽死在他的怀中。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压抑和悲伤淹没了洛无笙。

他眼中的泪水流满了整面,张开的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极致的痛苦下,他甚至失去了唯一可以发泄的途径。

时寒乔半蹲在他身边,清醒地知道这一切只是梦境,但还是伸手抚向触不到的金发。

就好像这样能缓解他的痛苦,也能缓解她的不适。

在压抑的房间内,她无声地陪着他等到天明。

远方的天边亮起曙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时寒乔身体先醒,光落在闭着的眼上,她皱起眉,紧了紧怀中的抱枕。

过了会儿,才意识回笼,怀中的抱枕还有明显的温度?!

睁开双眸,金色的发顶映入眼帘。

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这件事。

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察觉到他们建立的循环还在,她也没有立刻惊醒青年,时间越长对他的精神力越好。

白日两人就要分开,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

想到梦境,时寒乔侧首,抬手,一下一下地轻抚青年的发丝。

十年,原本的短发也留成了长发。

指尖轻柔地从青年的后脑滑落金发末端,一下又一下。

洛无笙睡的极不安稳,这一觉情绪起伏过大,身体先于意识醒来。

“唔——”

时寒乔指尖一顿,闭上眼转回平躺,抚摸金色发丝的手收回身侧。

青年还没醒来,就感觉眼睛一阵酸涩。

心绪还受到梦境的影响,左胸处仿佛有一只大手揉捏。

呼吸间浅淡的铃兰香给予他充分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