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心疼。
她的情绪向来很淡,更多地是专注自我。而在修真界日子,洛微死后,除了在前期炸三界主城后有人陆续来挑衅外,之后了数百余年,魔尊之名响彻三界,她连个对手都没有,也只有偶尔平衡势力的时候去找找他们的麻烦,打发些无聊的时间。
这期间,她的修为是稳定上升,而对外界的情绪却是越来越淡漠。
混元铃还调侃过她,她的情况很适合无情道或是佛修。
时寒乔没当回事,她修炼的目的是不受束缚,而不是自找束缚。
她不信道,也不信佛。
她只信自己,从心所欲,无所束缚。
但现在她对洛无笙产生的近乎心疼的情绪,也就是无形中有了牵绊。
时寒乔不以为意,朋友对于她本身就一种陌生的关系,她不会因为这段关系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而中止。
洛无笙想错了一件事,他曾纠结、犹豫或是逃避,是因为他还受到外界环境和自身认知的诸多影响。而他想拉近和女A的关系,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是怕过度亲密而引起女A的回避。
他用自己过往的经历,揣测着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关系过密后的反应,这一点本身就是错的。
时寒乔就是单纯的迟钝罢了。
她的过往中,只有洛微和她建立过一段亦师亦友的似友似亲的关系。
至于爱情,见惯了修真界的痴男怨女,她全然不屑,自然就不会有任何憧憬和期待。
她甚至都没有爱情的概念。
说句不好听的,在感情方面,她就是根纯种大木头。
但是主观认知和主观感情是分开的,即她认为她没有,但她的行为无意识间在放纵青年的靠近。
理性和感情之间,总是纠.缠着互斥,一对分不开的冤家。
洛无笙在女A面前展露出更多样化的自己,甚至开始幼稚的恶作剧,他一步步地深陷感情旋涡之中,很难察觉他之所以会在她面前变得‘幼稚’或者毫不保留地展露野心,是因为她无形中释放给他的信号会让他卸下所有防备。
被偏爱的人才有恃无恐。
洛无笙对女A相关的一切都很敏.感,但被纵容的他都暂时没能察觉到这种无形变化,更别说在感情上迟钝的纯种大木头了。
“谁装鸵鸟了。”
洛无笙深呼吸将澎湃的心潮压下,竭力平复心神,试图让脸上和耳根的红潮赶紧退下。
听到女A在他耳边的轻笑,不知怎么地,她的声音穿透耳膜,重重地砸在心里,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恼,说话也变得有些任性。
“嗯,是我。”
时寒乔不说还好,一句轻描淡写的‘嗯,是我’让青年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确实也是他不知怎么地就脑子一抽先恶作剧的,本来快要褪下的红潮突然又返上来,他无意识地在女A肩上把头埋地更紧,更像鸵鸟了。
时寒乔任由他抱着,也不出声催促,冷白的指尖绕着金色的发丝,倒也不觉得无聊。
青年的发丝很柔顺,触感好极了。
洛无笙在沉默中反复纠结,渐渐冷静下来,佯装无事地从女A身上退开,好似刚才那个扑进她怀里的人不是她一样。
“放心,我不会公报私仇的。”
见青年调整好了,时寒乔继续逗他,看到凤眸熠熠生辉瞪她的样子,她的心情也好极了。
她的看法又有了改变,凤眸平静自然是好看的,但就像水一样,平静无波并不是件好事。
不论是潺潺溪流还是滔天巨浪,有情绪迸发的眸子才是鲜活美丽的。
洛无笙率先发动攻击,以对战掩饰自己轻易就能被女A影响的心情,带着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