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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规律,在翰林院当差,回家看孩子和妻子,心里又多一分惦念,别有一分的充实。

京中没听见义忠亲王有什么消息,大约就是宴饮取乐,伴驾游猎那些事,兴许是再娶之后收心了,只愿贵人多忘事。

苏哲闲来打趣他:“如海喜得麟儿,可惜我没个女儿,不然肯定抢着与你定亲。”

林如海回敬他:“我看苏大人有两个喜获麟儿,肯定也是有人上赶着定亲。”

苏哲赶紧道:“你也真是,玩笑而已,怎么这么当真,这样定下的也不知将来孩子长大是什么心意,岂不是造孽。”

林如海横了苏哲一眼,冷声道:“还好我家是个小子,若是个女儿,苏兄要玩笑,我不饶你。”

朱谦看见二人你来我往,在旁笑道:“苏大人你可不如林大人,林大人比你护犊子多了。”

林如海见朱谦过来,也不与苏哲继续磨牙,连忙关心:“你外派的差使可出来了?”

朱谦还没成个家,也没想过要留在京中,现在一心想去外任上。

朱谦道:“上面说江西有个县先前的县令在任上没了,过几日就能给消息。”

“如果是去江西,后面连着江南,看起来似乎不远,气候相差也不大。”

庶吉士多是从县令做起,朱谦也没什么不满,他算学出众,在户部那边有点人缘,这回谋差就算没打点银子,也很顺利。

朱谦向林如海抱歉:“先前林大人家的满月酒,在下忙不开身,实在抱歉。”

朱谦客气起来,林如海还不习惯,笑道:“这有什么,今后还有相聚的机会。”

第二日翰林院中少了几个人,已经有四五个庶吉士交割完事情,离京赴任,又换过一代人,似乎只有林如海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

新来的探花有三十岁,还是比林如海年纪大,其余人免不得要多看他几眼,又年轻又俊俏的探花郎,果然名不虚传。

贾敏才出月子,还没完全养好,林如海休沐在家的日子没什么事情消磨时光,一早抱着儿子出来晒一晒早间的太阳。

一个月又吃又睡,一张小脸圆润了许多,左手握着拳头,眯着眼打哈欠。

什么瞎讲究抱孙不抱子,林家老爷归西都多少年,他还不能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爷,这是朱大人家送来的!”

林如海还没把儿子哄睡,外面常吉揣着一个布包进来,林如海把孩子递给乳母带回去,领着常吉往书房走。

凭着包袱上的轮廓,林如海大约猜得出来是银锭,放到桌案上打开,果然是激酶银锭,总共一百二十两。

看来朱谦不仅还了本金,还有利息,这人可真爱算账,样样都算得那么清楚。

“怎么会突然送这个来?那人说了什么?”

常吉挠挠头,“他说,他们大人离京,让把银子快送来。”

离京?

前儿不是还等消息,怎么也不像是外任的流程,不是说好走的时候,一定去送他?

历来朝中官员,急匆匆离开京城不会有好事!

朱谦也是,总这样神出鬼没,虽然林如海记得前世朱谦深得圣宠,甘愿当新帝手里的一把好刀,这一世,他也不知朱谦能不能把握住。

“备车,我亲自去看看。”

林如海沉着脸吩咐下去,常吉没见过大爷这样的脸色,自个儿也跟着紧张起来。

林如海上了马车,车夫赶着车往朱谦住的巷子去。

林如海也不敢保证,此刻还能遇到朱谦。

“如海!如海!”

车子忽然停下,有人在外面猛拍马车车厢,林如海掀开车帘一看,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哲。

车子停下,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