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的笑上认出他,他也亦然。更别说在异界的时候,他被江月搭脉次数没有万次,也有千次,一些江月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他都熟记在脑中。
也是靠着回忆那些零碎的过往,他才独自过完了身为陆珏的最后一年。
江月笑着点点头,“那时候若谷真人提醒我,说你初初回归本体,可能掌控不了自身灵力,小心别被你那霸道的灵力伤到,我却只觉得你体内的灵力十分温驯。原是你那会儿就认出我了,花了不少力气控制的?”
重玉笑了笑,并不说如何辛苦。
在江月努力寻找下一个正经话题,冲淡这种令她耳热的氛围的时候,重玉忽然道:“我眼睛有些不舒服。”
“是这个白绫影响的?”江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眼睛上覆着的白绫,只觉得材质特殊,触感温润滑腻,带着如寒冰一般的温度。
虽说重玉说过这是他师尊为他特制的法器,但江月想着他过去并不时常出现在人前,便也不用时常佩戴这东西。而留在玄素山的这半年,身边全是元婴境界之下的医修,这白绫便日日都得佩戴了。不舒服也很是正常。
“怎么个不舒服法,你仔细说说。”江月正色询问,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对眼睛好的各种灵药。
重玉却并不描述自己的‘病症’,只放柔了声音说:“你上了元婴就好了,这样咱们私下待着的时候,我就可以不用戴这东西了。”
听了这话,江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无奈地询问道:“那日师尊和大师兄同我在外头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并非偷听,但你也知道元婴之后,神识覆盖甚广,你们说话的时候又未设什么结界,我便能感应道。”
江月头疼地扶额,思考了半晌之后抽回手,站起了身。
“你要是不愿其实也无妨,我不是非要如何,只是既知道我的元阳对你大有裨益,这才想着……”
依旧不爱多言的青年道君难得地语速飞快解释,却看江月起身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往石床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猛得止住了话头,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她并没有要离开,而是以行动来回答了。
重玉笑着靠近,走近之后,却听着江月嘴里念念有词的。
“虚神抱元,圆性守一……”
“这是什么?”
“这是合欢宗的外门功法。”江月解释道,“我早前第一次外出历练,救过一个合欢门的弟子,他身无长物,便告知了一些他们宗门的外门功法……”
“是男修?”
江月没明白为何他突然问这个,还是如实地点了头。
重玉一边随手布下结界,一边接着状似无意地询问,“叫什么名字?”
“几十年前的事了,太久远了,有些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具体作甚?”
只醉心医道的江月并不知道,合欢宗虽然放荡不羁,靠与人双修增长修为。但对本门的功法却是极为看重,即便是最粗浅的外门功法,也不会轻易透露。
且他们宗门也并不缺灵石,当时身无长物,事后完全可以让宗门来帮着支付诊金。玄素门的医修都是心思纯净之辈,不然也不会穷成这个模样,若对方真的没有,那江月肯定也不会强行要求回报什么。
所以只言片语之间,重玉就察觉到对方心思不纯,大概是在用功法诱惑江月与他双修。
好在从前的江月比现下还迟钝许多,不止没体会到那男修的心意,连对方的名讳都已经完全忘却。
于是他也没再问下去,将眼前心心念念的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
……
修士的感官比凡人敏锐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重玉的血脉赋予了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