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上想做的比当今好一些,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风波终于彻底过去,京城里恢复了昔日的安定。
江月也实在歇够了,终于可以接着去做自己的事儿。
她先把医学堂甲班的学生带到医馆,看看过去月余他们有没有认真做功课。
一整个白日过去,江月对学生们的功课十分满意,又挨个指点了他们一番,不觉就忙到了傍晚时分。
日头西斜的时候,荀凌华来了。
她是来跟江月告别的,八皇子要去守皇陵,她作为皇子妃,也得一道前行。
“没事,”荀凌华压低声音对着江月耳语,说完又把胳膊抬了抬,“我这伤也不是白受的。等百姓彻底忘了这桩事儿,陆八也就差不多活到头了。陛下答应了我爹,来日可以把我接回京城。到时候我想住侯府住侯府,想住皇子府就住皇子府,左右我本来也不想嫁人,往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这般舒朗豁达,江月便也用不劝慰什么,笑着同她告别。
二月下旬,江月再次见到了安王世子。
过去的月余时间,足够江月在脑子里把他的医案过上许多遍,把所有需要用到的药物备齐。
加上他左手的情况在江月这儿并不算多严重,也就一个下午,江月就切开了他的连指,梳理好了他的经络,再给他敷药包扎。
后头每过两日,江月还需要给安王世子换药,顺带观察一下经络的情况,若有不对劲的,还需要再次梳理。
安王世子并不让江月来回奔忙,到约好的时间了,就亲自登门。
左右江月是京城出名的医者,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婶婶,也不用担心旁人乱说什么。
这日是最后一次换药,江月给他检查过后,说:“恢复的不错,这次不用上药,直接拆掉包扎就行了,后头只要注意一些,再勤加锻炼,不用多久就能大好了。”
小少年看着自己左手,真的跟旁人的手没有任何不同,连疤痕都被不大明显,不由弯了弯唇,而后又有些希冀地问道:“那我的右手……”
江月除下他右手的手套,仔细诊了一番,想了想说:“近来我想了好几个方案,但最稳妥的,还是一根根切开,上一根恢复好了,再治下一根,整个过程加在一起,可能得需要个一年半载……你若心急的话,过几日就可以试着切开第一根。”
正在这时,丫鬟通传了一声,安王妃亲自过来接儿子了。
她笑着进了屋,说:“过几日怕是不行,还是等后头他忙完一程子吧。”
“母妃!”安王世子难得地表现的有点跳脱,轻快地喊了她一声,“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从你外祖家出来的,离这儿也不远,顺道来接接你。”
安王妃应完,眼神在儿子手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江姑娘,我并不善言辞,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们母子都记在心里了。”
安王妃和安王世子不约而同地对江月行了个谢礼。
江月侧身避过,弯了弯唇说:“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职责,我收了诊金的。”
再过不久,就是江月和陆珏的婚期,江家下人都十分忙碌。
安王妃和世子也没有久留。
江月送了他们母子去到二道门,安王妃让她留步。
母子俩并肩往外走,安王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安王妃侧过脸对他无奈笑了笑。
而后安王妃握住世子的左手,像长辈牵引幼童那般,放慢了脚步往外走。
或许,这是母子俩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牵手吧。
江月看着不觉也跟着笑起来。
只是这个笑还没有维持很久,江月就被许氏抓进屋试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