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岁成了婚,嫁的是个举人,学问还挺好的。若来年高中了,咱们这小宴还能添一个人。”
“时常听你信里提到,可惜当时从路安离开的匆忙,还未见过江家大姑娘。这样吧,等她来了,我做东,请你们去‘食为天’吃饭。”
食为天是过百年的老字号了,价钱倒不算特别昂贵,但生意是百年如一日的好,且因为东家后台硬,人家可不管你什么身份,龙孙凤子过去,照样得按规矩排队等号。
穆揽芳就算才来京城,都已经知道这酒楼的大名,佯怒道:“好啊,灵曦来了,卫姐姐才肯在那儿做东?怎么,我来就不配了?早先说我没有月娘讨喜便也罢了,现下我这是又落下一位了!月娘,快来给我评评理。”
江月笑道:“俗话说疏不间亲,哪儿有我这外人说话的份儿?”
被点到即将和卫姝岚成为一家人,穆揽芳脸颊一红,连带着江月一通笑道:“刚卫姐姐说往后也能三五不时聚一聚,我想着倒是未必。毕竟咱们月娘可今非昔比,不止是百姓口中的医仙,来日还是九皇子妃。俗话说贵人事忙,来日怕是不好约。”
江月连忙告饶,“我给你评理还不成吗?且饶了我吧。卫姐姐快管管她,才一年不见,我可委实招架不住。”
笑笑闹闹的,一顿夕食就用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
三人一道出了厢房,穆揽芳还在说着自己做东,让绿珠去结账,却看巧鹊已经从楼下接完了账,已经结好了账。
“卫姐姐真是的。”穆揽芳一阵无奈,“下次说什么都得让我来。”
江月也笑道:“那下次我就知道带宝画来了。”
江家现下也宽裕了,酒楼里的一顿饭还是请的起的。
“对呀,都忘了问,今日你家宝画怎么没来?”
“在家上课呢。前头学的浅,她不必日日跟着学。这几日已经学到她不会的了,也就不能日日跟着我了。”
卫姝岚接口道:“你这是除了医学堂之外,还开了个教读书认字的学堂?”
江月说不是,“一开始只是想让珍珠和熊慧她们几个管事儿的认认字,但家中其他人也想学,就一并捎带上了。她们认了字也好,不少人想学医,认了字也能方便她们后头进医学堂深造。”
“你家医学堂收女子?”穆揽芳才来京城,这件事上知道的不多,因此十分惊喜。
“我自己就是女医,当然是收的。”
穆揽芳说那敢情好,“我家医女也跟着我上京了,也让她跟着你学学,还能为你分担一些学堂里的事务。”
江月应承下来,和穆揽芳细说起来。
大概女孩子都是如此,到了快分别的时候,总是能寻到新的话题。
一边说着话,几人一边准备下楼,卫姝岚走在前头,而穆揽芳和江月说着话,落后她半步。
旁边厢房的门忽然打开,出来了一个酒气醺醺,身着绸衫的男子。
卫姝岚脚下一顿,准备避让,那男子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好生狂妄的几个小娘子,说甚学堂不学堂的……”
没得同醉鬼攀扯,卫姝岚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只示意对方先走。
那浑身酒气的男子却不动,一副非要给她们教教道理的模样,接着道:“男子建功立业,女子相夫教子,这是古来有之之理。”
穆揽芳是三人中脾气最急的,要是搁路安,她早就出头把醉汉赶走了。
但在京城这样的地界,一块牌匾掉下来,能砸死三个家中有人做官的,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卫姝岚拉着退后了几步。
那醉汉的视线跟着卫姝岚一道挪动,显然并非真的是为了说什么大道理,不过是结借着醉意而借机攀谈的登徒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