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钱,阿铃在心中计划了一遍明日怎么甩开怀鸦找到“打野”的机会,目光无意识的看向衣物,疑惑得“咦”了一声。
钺徊是一把类似飞镖的刀,整体呈弯弯的月钩形状。
整个刀身几近透明,仅有淡淡的冷清光晕,锋利无比。又没有刀柄,很容易误伤。
所以阿铃只能把它用一件里衣包起来,再放到行李里。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包裹它的雪白里衣,却被莫名液体染脏了一大块!
阿铃轻轻地把钺徊拿起来,反复打量了一番。
刀身冷如月,似琉璃,怎么看都是一把唯美的飞刀暗器。
可是包裹它的衣物上,却染上了点点暗红色的印记,像是颜料般。
仔细去闻,还能闻到一股腥气。
阿铃肯定,昨天之前,钺徊和包裹它的衣物还没有这样的变化!
什么情况,钺徊不仅能吸血,还能吐血???
阿铃傻眼,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天呐她真没几件能换洗的衣物啊,这件她洗洗还能穿吗!?
第二天,清晨。
两人在院子里汇合的时候,阿铃看向怀鸦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哀怨。
毕竟,衣物蹭脏了她可以洗,但是蹭上莫名的腥气、还是贴身的里衣,她是不会再穿的。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把里面的衣服都扔了。
就像是自己领域的东西被入侵了、弄脏了,染上了别人的气息,这让她极度不适。
“早哦,”她一脸郁悴的打了个哈欠,“师姐说我现在已经没有鬼气入体的危险了,这几天多晒晒太阳就行。这刀你拿回去吧?”
怀鸦挑眉,他能看出来阿铃其实对钺徊很好奇。
她又没什么灵器傍身,应该很想把钺徊带在身边才是。
突然转变态度……看来昨天吸食邪煞气时出了问题,钺徊邪煞外泄,留下了痕迹。
这世间,能同时吸食鬼气和邪煞气的兵刃根本不存在,钺徊如此特殊,谅她想不明白原因。
但怀鸦又想到,这“苍铃铃”对常识缺乏认知,谁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果然,只听面前的女孩嘟囔道,“怀鸦,你这把刀竟然还会吐血你知道吗?”
“……”怀鸦破天荒涌起一阵不知说什么的无语,“生杀之刃,与邪煞气相克,想来是昨天冲撞了。”
阿铃笑嘻嘻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它被我衣服闷坏了呢。”
“你,”怀鸦神色古怪,“你用衣服……”
“是啊,它这么锋利,又是暗器模样,我带在身上误伤了怎么办?”
怪不得……他近几日总是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似冰裹琼玉、封冻冷香,有种玉兰花的清幽感。
陆家在不夜天的望月江边,据说岸边种着一片白玉兰花树。
每逢花期,雪白的玉兰落在枝头,如梦似幻。
故而,陆家也被称为“玉兰陆氏”,陆家子弟身上有玉兰香再正常不过。
见怀鸦沉默不语,阿铃故作疑惑道,“怎么了?”
“无事。”
他接过阿铃递来的钺徊刀,那股冷幽的香气却越发浓郁,像是萦绕在他的周身,挥之不去般。
他不由皱起眉,垂下的眸光中浮起一片沉郁之色,盯着刀的神色像是一条僵硬的蛇。
这把刀,他也不想要了!
阿铃仔细观察他前后的变化,发现他心情瞬间变负,很不开心,就知道这厮是超——超级在意这事!
笑死。
弄脏我衣服,你也别想好过!
但她仔细想了想怀鸦前后的变化,发现根本没法判断怀鸦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