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处。

他又想起时鱼被咬出血痕的肩膀,眼角的一抹青绿,以及后颈处让他感到扭曲快意的、隐隐的刺痛。

或许是她褪去畏缩面具后,挣扎的模样太生动、太鲜活。

抚过他肿胀腺体时轻柔,割开后颈皮肉时狠戾,月光下那张苍白带泪的面庞,刻进他发情期的痛苦回忆里,显得栩栩如生。

琥珀松香的气味像满到溢出瓶口的水,渐渐晕开。

纪朔漠然地想。

或许,纪斯衡昨日的提议,也不是没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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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青第一时间察觉到纪朔的信息素气息,立刻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青栀香气把时鱼笼罩起来。

他装作无事发生,让时鱼自己练习,然后随手挑了把枪,拎着它朝纪朔走过去。

“你在发什么疯。Alpha发情期到了,控制不住信息素,就该好好待在家里。”

沈慕青随手扯下头上的皮筋,把已经有些散乱的长发彻底散开,乌发披落,他如鬼魅般,轻笑着,盯住仍在射击的纪朔,眼底寒意渐生。

“纪朔。不管我们是不是逢场作戏,名义上,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最喜欢算清楚代价吗?过去的错误既然已经补偿,就不应该再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