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这都绝无可能。”
医生早在他们开始谈话时,识趣地离开,纪朔自己动手,把伤药贴在后颈。
当他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后颈被刀片割破的疼痛在记忆里留下的印记很浅、很轻,甚至比不过时鱼用指尖擦过他肿胀腺体的痒意。
阴冷的月色下,破败的巷子里,他咬上她脆弱的肩颈,咬出血色、渗出腥气。她流着泪、喉咙里溢出泣音,挣扎着割伤他,又崩溃地辱骂他。
蛰伏已久的情欲因为记忆里这一瞬的艳丽而兴奋、躁动。
对于纪斯衡的话,纪朔无可否认。
他的身体,接受与那个Beta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不仅不排斥,甚至渴望。
这种陌生的情感,让纪朔罕见地感到迷茫。
“如果你坚持,那我也没办法。”纪斯衡无奈地叹了口气。
低垂的眼睫下,涌动着毫无感情的审视与考量。
看纪朔这幅态度,他知道无法从纪朔这里下手。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契机,他就不会轻易放弃……反正他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纪斯衡转身关上门,眼底笑意冰冷而危险。
如果纪朔不同意。
……还有那个Bet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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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把前来治伤医生赶出门,只留下伤药。
她挑了几样她自己在家里试过、确保不会发生排异反应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涂到肩膀上。
被咬出血的伤痕发青、肿起,看起来极为可怖。
“嘶……”
涂药的时候,时鱼疼得吸气,肩膀都在发抖,伴随着疼痛,她对纪朔的怨恨更甚。
发情期的Alpha简直是条狂犬病发作的疯狗,一口下去差点没把她的骨头咬碎。
闻到血腥味的是他,听到她说话的是他,最后叼着她的皮肉咬伤她的,还是他。
时鱼匪夷所思。
这里的Alpha感官上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怎么什么都能捕捉到。
她忍不住腹议。
这个世界哪里需要警犬,直接把Alpha牵来当狗用算了。
“叩叩。”
就在她心不在焉涂药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时鱼以为是医生来问她的伤情,随口回应:“进来吧。”
Alpha礼貌地推开房门。
来人拥有一张与纪朔有八分相似、俊美至极的面孔,棕色的眼瞳温和,深邃中透出些蛊惑,或许是夜色过于幽暗,太阳神邸般的容貌在此刻看来更像引诱人心的鬼怪。
黑色的睡袍紧裹着高大结实的身体,密不透风,轻薄的衣料勾勒出胸部肌肉拱起的流畅线条,儒雅中透出勃发的张力。
时鱼被纪斯衡的模样弄得愣了神。
“季小姐。”
纪斯衡微笑着,看向坐在床上还露着肩膀、模样呆滞的Beta。
肩膀上那处显眼而暧昧的咬痕让纪斯衡眼中若有所思的探究更深,但他很擅长掩藏自己的打量和思虑,表面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打扰了。”纪斯衡犹豫片刻,很有分寸地移开目光,“或许你以为我是医生,所以没来记得拉上衣服。”
时鱼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衣服扯上去。
“嘶!”
但由于动作太急切,她又磕到了伤处,痛得龇牙咧嘴。
纪斯衡担忧地询问:“季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再把医生喊过来。”
“不用了。”时鱼忍着痛楚摇摇头,勉强维持表情,看向他,“你是?”
“我是纪朔的哥哥,纪斯衡。”纪斯衡面露愧疚之色,“很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