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看着逐渐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深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浸透,溢出浓烈的腥气。如雕刻般的俊美容颜上挂着残存的血迹,他眸中平静到近乎诡异,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毫无波澜,却透出森寒。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时鱼瞳孔骤缩:“纪朔……”

“我救了你。”他轻轻地说。

“对……”时鱼强颜欢笑,“谢谢你,纪同学……我……”

“你要还给我什么。”

“什……么?”

“就像我给你补偿那样。你要还给我什么?”

琥珀松香的信息素如吐出的丝茧,在时鱼察觉不到的地方,无声无息地、紧密地,缠绕上去。她浑身弥漫着信息素的气味,密不透风。

发情期的燥热一遍遍翻涌,蚕食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纪朔又想到分化时,被强按着注射催化药剂,迎着母亲渴盼而热切的目光,烈火的灼烧感在身体里蔓延,唤醒沉睡的性欲,他绝望地感受着性器不受自己控制地勃起,原始的冲动渴望信息素的安抚。

之后每一次发情期。

他都想把后颈肿胀发烫的腺体挖出来。

想起时鱼嘲讽的、轻描淡写的、不屑的话。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