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句话鱼知乐说的对,这些事情颇为混乱,似乎是毫不相关的三两件事情一块儿挤拥而来,且每一件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用三言两语说清楚的。
最后,湛兮沉默了许久,道:「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鱼知乐无语了几许:「……好的。」
湛兮吩咐了下去,等待宵夜呈上来的期间,两人继续方纔的话题。
「你这次来找我姐姐,是想知道什么?」湛兮问,「你方才说卓家姑娘的案子,似乎与令你赶赴猎场的常山大长公主的长孙媳魔怔一案无关,但你说此话的时候,却又迟疑了,这是为何?」
鱼知乐思忖了一会儿,说:「常山大长公主的孙媳夫人说是得了癔症,又说是中了邪,真相究竟如何,这些还待御医的望闻问切与最终定论。我能确定的是,这位夫人,去的正是十几年前的月老祠,如今莫名其妙成了狐仙庙的地方。」
「至于为何说到两案不相关时会迟疑,正是因为下官心中不确定。」鱼知乐说,「这些案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我多年的办案经验却在暗示我……它们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我还没有有力的证据。」
「这种感觉,在来到猎场,得知那位常山大长公主府中的奇怪的『表少爷』的案子之后,更是强烈了几倍不止。」
湛兮没有说话,鱼知乐也知道自己这番说辞太过主观臆断,他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深入去说了。
「至于你问我为何特意来猎场求见贵妃娘娘,」鱼知乐开始回答湛兮的第一个问题,「那是因为,倘若我从那无数可疑人士中,毫无头绪地筛选的话,不啻于盲目地大海捞针。」
「事情既然发生在曾经的月老祠,如今的狐仙庙,那说不准在月老祠还是月老祠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有点诡异了……若能找出其中不对劲之处,反向筛选可疑人士,反而要轻松许多。」
「所以,我特意过来,只是想亲自问一问贵妃娘娘,当年与圣人一同去月老祠的时候,可曾发现那月老祠有何不对劲之处?」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阿娘,还有其他几位曾经去过月老祠的,盛名在外的老夫人们,但一无所获……故而我想,倘若当年的月老祠有点什么不对劲的话,或许唯一能发现的人,便是圣人与娘娘了。」
能成为「盛名在外的老夫人」的人,就没一个的傻子,倘若鱼知乐问过多位夫人,都一无所获的话,会有三种可能。
其一,是那月老祠在当年,确确实实没有问题。
其二,是那月老祠其中的东西,隐匿得太深了,轻易看不出问题来了。
至于这第三个可能嘛,则是有趣得多了,那就是……鱼知乐求助的那群夫人当中,说不准就有「鬼」!
鱼知乐过来这一趟,正是想要通过永明帝和曹穆之,看看能不能排除掉第一与第二个可能性,把控第三条他已经有所怀疑的道路。
湛兮懒得问他怀疑的是哪些人了,只怕如今这等掌控信息不足的条件下,他怀疑的人数还是「海量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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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的时候,宵夜上来了--地黄粥、蟹黄饆饠、胡麻饼、炙羊肉等等,摆满了一桌。
湛兮一边吃着,一边在思考鱼知乐方才说的话,他怀疑卓姑娘的案子、常山大长公主那位孙媳妇中邪的案子、常山大长公主府中那位表少爷吴佛怜被顶替又自杀的案子,三个案子似乎是有所联系的。
说实话,湛兮也觉得这些似乎是出自同一个源头的案子。
因为,在湛兮看来,它们巧合地发生在同一个时间段,那就是最令人怀疑的事情了。巧合,哼,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多的是人为!
但如今信息太少,确实找不到有什么相关的证据,它们乍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