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何反应了……
许俊侠轻咳了两声以作提醒,许越立即回神,却见另外两个据说是异姓兄弟的,他们都已经看完了这一页纸,正等着他呢。
许越连忙告罪,便继续凝神往下看。
《子债母偿》中的主人公曲洛已经连续看见了他母亲接下来轮回的十世。
他母亲的每一世都是被公爹或婆母生生打死的,每一世都格外的凄惨,每一世都因为一个在刑部当大官的大孝子的阻拦,而得不到“公道”。
曲洛的情绪大起大落,竟有些疯癫了起来,但皂吏见了,却口呼了一声什么法诀,竟让曲洛的头脑又清醒了起来。
皂吏说:“生前大人对我有恩,我便让大人能明白其中因果罢!”
于是皂吏说要带曲洛到判官司的罚恶司去。
皂吏说:“那便是判断活人生前之罪孽的地方,今日当值的判官是……哦,是姬罃大人!”
曲洛有些疑惑:“姬罃此名,颇为耳熟。”
皂吏说:“姬判官便是魏国第三任国君,魏武侯之子,魏惠王是也!他生前曾经迁都大梁,故而后人也叫他梁惠王。”
梁惠王得知了他们的来意,竟冷哼一声,对着曲洛道:“原来是你,罪大恶极之人!”
曲洛此刻形容有些狼狈,但他依然对梁惠王的话颇为不解:“在下一生克己复礼,忠君爱国,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梁惠王似乎想不到这人竟然对自己的罪过一无所知,便道:“你生前为一打杀儿媳的恶婆脱罪,此举伤风败俗,将阳间律法置于儿戏,带起一股磋磨儿媳至死不必承其罪过的歪风邪气……”
“你使有罪之人不必偿罪,令律法如儿戏,阳间行恶之事四起,这难道不是罪吗!”
“你使无数无辜女子因你而早亡,你竟还不知罪!”梁惠王声色俱厉。
他一拍案牍,怒目如火炬:“你令年轻媳妇早赴阴间,却叫阴间无数胎儿无从投生,竟影响了地府之运作,你却道自己无罪!”
“因你一人,阳间风气败坏,嫁娶之风不昌,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毁坏无数姻缘,竟还敢言说无罪!”
“阳间子嗣之不昌,国之军士无从寻,王朝威慑更付水东流,及战乱频发,流血漂橹,竖子之罪,罄竹难书呼!”
字字句句,于曲洛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他惊心怵目地僵硬在原地,恍如痴儿。
威武的梁惠王振臂一挥,食指指着曲洛:“十世畜生道之徒,不必见我!”
皂吏正要拖着曲洛离开,却见有人因这边动静太大,从赏善司走了过来。
却是一个拎着葫芦笑眯眯的老头儿。
皂吏便给曲洛介绍说:“此为今日在赏善司当值的判官,费长房,费判官,他生前‘悬壶救世’故而有功。”
费长房是赏善司的,那他知道的,便是曲洛的一生功绩,故而他对曲洛的态度便好多了。
劝了梁惠王一通后,费长房又对曲洛说:“你生前为那恶婆开罪,要成全恶婆之子的孝道,又可曾想过那媳妇也生了儿子,你成全了恶婆之子的孝道,又有谁来成全媳妇生的儿子的孝道呢?”
“孝道与孝道之间,难道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吗?只你的孝道便是孝道,旁人之孝道,便不值一哂了么?”
“你是读圣贤书的人,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不愿看见你的母亲被婆母打杀,又为何允许旁人的母亲被打杀呢?难道只你的母亲是母亲,旁人的母亲,便不是母亲了么?”
“真君子,岂会如此呢?”
费长房的态度温和,但字字句句,却叫曲洛羞愧难当。
费长房又说:“孟子曾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