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想想都觉得安北都护府那边的情况,估计也十分有趣。
不过也许大戏距离落幕也不久了吧,樊月英或许确实挺喜欢安公子的脸的,但是……她的耐心似乎正在告罄。
不仅因为她提起这位安公子与安氏的时候,那种溢于言表的不以为意。
更因为——
闻狮醒:“所以说,哪怕这位安公子是真的不太懂,而不是脑子有问题,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享受,但是无论是出于何种他不自知的原因,他都确确实实都令你不愉快了!”
闻狮醒:“这种男人,就像是令人头疼的野狗,非得你耐心地反复教育,告诉他哪里才能拉屎,哪里才能撒尿,禁止护食……”
闻狮醒一脸疲惫地摆摆手:“那还是算了,想要教会一个男人,真的太累了。”
“姐妹,我跟你说啊,我们这种成年女人,只负责筛选,不负责调教!”
“不合格的男人就丢了呗,筛到合格的为止!如果真的要自己培养到及格,那得多累?啧啧啧,根本就不值当!”
樊月英双眼放光:“你说得对!”
湛兮:“……”一个姐妹友谊的人形见证仪器。
在湛兮有意允许放松,与找到同道中姐妹的加持下,闻狮醒放飞自己了好几天。
一直到今日,府衙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内的谦谦君子云生月刚打开车门,就听见——
“诶诶诶,刚刚走过的那个穿黑甲的,你瞧见没有?那伟岸的大胸啊不能拿去奶孩子,真的是浪费!”
云生月:“……”
这声音有点熟悉。
不,是很熟悉!
不过……刚刚这声音的主人,在说什么来着?
云生月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硬在原处,久久没有下车。
然后他又听见某人陶醉又忧伤的声音——
“唉,刚刚走过的那个小少年也是真的赞啊,苍天为何要如此对我?在我最无力的年纪,遇到的想保护的第三百六十八个男人!”
有那么一刻,云生月的大脑是空白的,他并不清楚自己方才那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
总之,他失态地“哗啦”一下就拉开了车门。
动作太急、力气太大、动静太响,云生月怔然地按着车门的边框,为自己的有失风度而感到迷茫。
然而这动静,已经吸引了那两个远近闻名的“雌雄登徒子”“公母大流氓”。
樊月英率先看了过来,一瞬间就为云生月的倾世容颜而发出了“阿哒裤衩子飞啊!!!”的嚎叫。
“哦?是什么让我突然被姐妹的裤衩子绊倒了,让我来评评理……”
闻狮醒下意识看过去,然后与云生月四目相对。
下一秒,闻狮醒惨烈地尖叫一声,原地兜住脸蛋,连爬带滚地往都护府里头跑。
不明所以的樊月英:“大狮子你跑什么?”
闻狮醒人已经不见了,但是惨痛的哭腔还远远地传到了樊月英的耳朵里:“快跑啊樊少将军,那是军师的弟子千鹤公子啊啊啊啊……”
樊月英被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原地以猥琐蹲姿起跳:“什么鬼,居然是认识的人吗?!为什么不早说,嗷嗷嗷……”
樊月英追随在闻狮醒的身后,跑得比脱缰的野狗都快。
很明显,这是两个只敢欺负陌生过路人的怂货。
还在原地的云生月,如玉容颜面无表情:“……”
他好像明白这两日北庭关于都护府门口的传言了。
传言说,都护府这两日有两个臭流氓,一男一女,有事没事就出来调戏良家男子,女的总能“口出狂言”,男的和她一伙的,是个死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