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还摆着那白瓷圆肚兰花小栽,现下正是春日,兰花含苞吐蕊,俏生生的立在细瘦劲骨的兰叶中。
早前宋晏舸便去了衙署当值,现下书房也未人,江昼跟着纪云过来,便见一身月魄色绣兰枝齐腰长裙的姑娘,娇娇然的坐在那梨花官帽椅上。
江昼尚且冷着的眉眼一时愣住,旋即舒缓下来,眉眼带着难以藏起的炽热,是近两月不见的思念,如山雨,如波涛,如骇浪。
好在旁观的纪云也没这么多心思看江世子的眼神,将人带到忙出月洞门了,驾马去了衙署,当做他没干过这事。
大靖习俗,议亲的男女,在成亲之前是不应该见面的,今儿既下了聘书,也不该来见上这一面,省得犯了些什么忌讳,日后婚姻不美满,是以今儿陆瑜也不让宋晏宁去花厅见人。
只是,她尚未同江昼说一声生辰快乐呢。
江昼早春出生,二月十八生辰,却在滁州途中过了生辰,宋晏宁只想,这是最后一次,等日后的除夕,上元,生辰,都有她陪着。
旁边的岸晓左右瞄了一眼,带着执月去了月洞门口守着了。
江昼阔步上前,迎身走来的姑娘纳入怀中,狠吸了一口怀里淡淡的桃花香,江昼眼眸幽深,让人酥痒的沉声喃喃道:“声声,瘦了。”
看着人身上还披着厚氅,江昼总算有些面色缓和,还算知道好好顾着身子,江昼眼底闪着幽光,手上有些怜惜的抚了抚宋晏宁额角的碎发。
拉开了些身子,宋晏宁道:“只是冬日天凉,吃的不大多,今日都三月初九了,声声连大人的生辰礼也没送出去”
今日之后,怕是有些难见,她也得在闺中好好学着掌家,待嫁之仪。
江昼眼底闪过一丝欣喜,骨节分明的指间占有般的捏了捏宋晏宁的后颈,惹得人面上浮现几丝红霞。
宋晏宁面红,还是乖乖的没有避开人的手,将旁边四角镂仙鹤的半人高小案桌上摆着的盒子拿起,有些红着面道:“我手艺有些不精,大人勿怪。”
江昼就这宋晏宁的手,将那匣子打开,只见最上方,竟是一件儿叠放齐整的衣袍,月魄色暗纹云锦,上面绣了兰叶修竹同缠枝的如意纹,有些像宋晏宁今日穿的这一身。
宋晏宁有些羞赧,这匹云锦还是上次皇后娘娘赏赐的,是她去请了悦香楼的师傅,做了许久才做得这一身的。
都道生辰应当穿新衣,新的一岁才能辞旧岁迎新岁,驱灾辟邪,最好还能是至亲之人做个一两身衣裳。
宋晏宁同宋晏舸生辰自来都能收到一身陆瑜亲手裁的衣裳,只是江昼身边,江老夫人年事已高,自然没有心力再做一身衣裳。
许是江昼年岁渐长,也不需要这些孩童才能满足的要求,但宋晏宁还是想为江昼的生辰裁身衣裳。
旋即,见江昼的目光放在匣子旁边的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