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 把那不小心缠了青丝的金累丝宫灯并钗解了,笑着看向铜镜, 就见陆瑜捏着根白发,眉头越发紧皱。
宋竭笑着碰了碰人的耳尖, 问道:“这几日担忧的脸白发都有一根了?”
陆瑜挑眼,不大开心道:“侯爷还看笑话, 大嫂那边儿儿女女婚约都说成了, 看看咱行安和声声。”
宋竭一顿, 宽慰着拍了拍人的肩道:“有甚可慌的, 齐家治国平天下,先前在乞伏行军, 还能想甚么儿女情长。行安现下算是入仕掌权了, 慢慢着手便是。”
儿子这般优秀,宋竭倒是不多担忧,便是他在衙署都能有一些同僚明里暗里说起自家的姑娘,有与他结亲的打算。
陆瑜扭头,抬眼问站在身后的侯爷, 道:“那声声呢,声声身子孱弱,总得好好给她找门亲事我才安心。”
宋竭道:“怎的声声的你也犯起难了?上次不是你与白家夫人商量让白家那小公子过来的?”
话语顿了顿, “我看你也是极为满意的。那孩子性情倒是不错, 看着是个宽和会照顾人的。”
说起这个陆瑜才越加怄气呢,陆瑜泄气道:“我满意有何用, 又不是为我选女婿,是为声声选夫婿,我看声声就不大满意。”
宋竭一顿,温润的笑了声道:“声声这孩子也快及笄了,姑娘家有自己的打算也是正常的,大靖男儿千千万,不一定非要那白家公子。”
陆瑜张了张口,到底没将那句侯爷觉着江世子如何问出来。
陆瑜扯开道:“马上便是声声的及笄礼,我想着,不若如同上次那护国公府二姑娘那般,多请几家公子,一来你同行安也与官员僚属熟悉熟悉,我也好为声声多相看相看。”
宋竭在外行军打仗惯了,自来都是对这些夫人办的宴饮聚会没多大的了解,只道依着陆瑜所想便成。
十月初九,诸事皆宜,定远侯明珠及笄宴,宴请诸宾。
方卯时末,宋晏宁便起身梳洗准备,用了早膳便也辰时末了。
执月在宋晏宁额前点了荷花花钿,荷花寓意女子如同荷花一般高洁灵秀。
今日算的上是成人礼,宋晏宁着的隆重些,一声湘妃色压光绣春三景的云锦暗纹杏花长裙,腰封勾着纤腰和身段,耳戴南海珍珠明月珰,手上带着那桃花玉镯。
因着要行笄礼,宋晏宁头上只簪了两只吐蕊的白玉并钗。
执月跑进来,道:“姑娘,陆夫人同江家姑娘到了。”
宋晏宁手上一顿,放下手上拿着的荷包香囊,“快让舅母和江家姐姐进来。”
今日宴请,宋晏宁舅母和江悦正是及笄宴的有司和礼赞的。
陆夫人同江悦有说有笑的走着进来,陆夫人这两月也没见宋晏宁过去太傅府,笑着道:“果真是要及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