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声音严肃冷然:“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这里,是因为侯府里,出了窃贼,你们且将自个的行踪一一如实招来。若是现下你老实拿出来,我还能宽宏些,全须全尾的放你出府另谋高就。”
陆瑜美目一横,道:“若是我搜出来或是查出来,就按府里的规矩处置!”
陆瑜话音一落,低下窃窃私语起来,定远侯府向来不会苛待下人,这赏钱也丰厚得很,谁能吃了雄心豹子胆还偷拿晏宁县主的簪子?
况且,那还是皇后娘娘赏的宫中之物啊。
宋晏宁咽了咽哽意,声音软糯却透着些狠意:“若是发现身边之人有些可疑之处,一并告知,自会重重有赏。否则,若是查出了有所隐瞒,便是同罪。”
言毕,玉嬷嬷忙让陆瑜身边几个亲近的大丫鬟将姬云阁丫鬟婆子的身搜了,不等说什么,就见纪云进来同站在一处的宋晏舸道:“世子,属下带着人去搜了下人的厢房和后罩房,均无发现”
不等旁边的宋晏宁开口,站在人中的刘婆子又斜眼看了眼旁边手微微颤了颤的张婆子。
刘婆子嘴皮子动了动,忙高声道:“回夫人!老奴知道!”
不等旁边的张婆子和几人反应,前面的丫鬟退开了一条路,宋晏宁带着人径直走过来,冷声道:“说。”
刘婆子本就是姬云阁后头洒扫库房的粗实婆子,第一次见姑娘美目幽冷,身后侍从也跟着上来,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有些不大确定起来,道:“奴婢,奴婢只是见到一人鬼鬼祟祟的”
陆瑜也跟着下来,道:“是谁?”
刘婆子指了指旁边的张婆子,“是张婆子,那张婆子方才过来的时候便是在湖边徘徊着,见到奴婢和蓝彩时慌慌张张的。”
张婆子瞳孔一抖,忙跪着道:“老奴,老奴冤枉!”
宋晏宁目光如炬,恨不得看透人:“二房的婆子?给我搜。”
不顾张婆子挣扎,执月和玉嬷嬷上前拉住人,果真在人绣包里搜出个白玉缠花玉镯和对儿明月珍珠耳铛。
宋晏宁接过,指间摩擦了那缠枝纹,果真找到了那梅花下的一个裂纹,眼底沉沉:“哪来的?”
张婆子,抖着唇,道:“老奴老奴”
宋晏宁冷笑一声,“不说?既是你偷的,这手也不要要了,砍了如何?”
不止张婆子,便是陆瑜闻言都一愣。
四下安静,宋晏宁自来是软糯不计较的好主子,今日这话,倒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过这簪子既是皇后娘娘赏赐之物,也能理解。
张婆子哭嗓道:“姑娘、姑娘饶命、不是老奴,不是老奴,老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老夫人将老奴指派过去院子里照看二房,老奴家中那丈夫摔断了腿,医药难用,这才生了邪心”
二房母女三人回来,老夫人让陆瑜准备一处小宅院,念及母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