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笄礼的宋老夫人和陆瑜道:“这簪子精美,不过我实在是喜欢这丫头,兀自失礼带了个簪子过来,不知可能用那簪子?”
莫说上面坐着的定远侯一众人,便是下面观礼的各位宾客,都是面上一顿,这定远侯明珠,果真是得皇后娘娘的脸啊。
这次能请得皇后出山也就罢了,便是簪礼,皇后娘娘也准备了一份,真是天大的脸面,瞧着晏宁县主这将来,也是富贵命呢。
宋老夫人一顿,陆瑜忙笑道:“娘娘厚爱,若是娘娘备了,自该用娘娘的。”
裴氏也不多推脱,招了招旁边始终端着个匣子的候着的巧幸,在人上来的间隙,裴氏看了眼下面同傅度坐在不远处的外甥,正看着这边呢。
巧云上前,打开拿上来的匣子,凑得近些的人能一眼看到,是一只玉簪,有些做工繁琐却精美的簪子。
宋老夫人一顿,道:“这,这是群仙宴玉簪?”
跪在蒲团上的宋晏宁心下一抖,暗自看了眼下方宾客,只是男客多在外围,只能见得着些夫人和姑娘。
皇后笑了笑:“是呢,老夫人,这是当年长乐赠予我的,我心下想着我与晏宁这丫头有缘,就想着给这丫头做笄礼了。”
此话一出,就连下面坐在席上的傅度都有些愣了愣神,嘉阳抬眼,看了眼哥哥,又看眼在上头的母后和宋晏宁,母亲这是,有为哥哥指婚的打算?
不怪嘉阳这般想,皇后此举,让陆瑜和诸位有些满意宋晏宁的夫人也心下一咯噔。
三殿下现下府中有一侧妃,正妃之位还空缺着呢。而定远侯现今都手握实权,便是庶系那支也是在翰林院当值,做皇妃绰绰有余。
虽这晏宁县主看着瘦弱不大好生养,但到底是不少的助力。
旁边的坐在几人旁边的傅消道:“三哥,这晏宁县主与母后关系倒是匪浅,确实是个花容月貌,难得一见的娇俏美人儿。”
言毕,就连旁边的江昼和傅陵也抬眼看了一眼,偏偏傅消还当做什么都不知情一般,笑呵呵的不断打趣着,仿佛两人当真定了婚约一般。
江昼唇角勾了勾,有些冷凉,傅消余光见着,后背一凉,想起上次流夏之事,也不敢多打趣。
傅陵笑了笑,一口气饮了瓷盅里的清酒,笑意不达眼底道:“五哥久不在朝堂,许是不大知晓一句话:惹祸只因搬口舌。五哥可得时时刻刻记着,慎言呐。”
傅消面上乐呵呵的笑意一顿,眼底深处翻涌着,旋即温和没脾气迎合道:“怪我怪我,是我失言了。”
众人在想什么,裴氏也知晓,只舒朗的笑笑,由着旁边的有司和赞者说着唱祝词,帮宋晏宁簪上了簪子,如此,便算成年了。
宋晏宁起身,像裴氏行了个万福礼:“晏宁谢皇后娘娘厚爱,晏宁荣幸之至。”
裴氏拉着人道:“果然是及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