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绕过那些用千层石做了个小瀑布的湖景,径直往这边过来。
荼白的圆领锦袍,摆脚处绣了只白泽乘云,玉面俊眉,称的人真如谪仙般清冷。
江昼眼神冷冷,对着站在两侧见礼的管事和一干丫鬟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见小筑上的宋晏宁探过外廊望过来,江昼眼底化了些寒凉,眉眼舒展些。
今日对面的姑娘如同放在他书房的画中那般——
穿了件鹅黄撒花烟罗襦裙,挽了个双丫髻,额前贴了花钿,姑娘娇俏惹人,同怀里的狸奴一般探头望过来,看得江昼寂冷的心再次暖了起来。
不一会儿,江昼踩着那石板台阶走了上来,冷竹香逐渐靠近,宋晏宁行了个万福礼,俏皮道:“大人安。”
江昼浅笑问道:“早间过来可用过早膳了?”
宋晏宁道:“用了些的。”
宋晏宁将怀里的狸奴朝江昼举了举,“好梦瓜,快些看看赐你名字的,在这呢。”
狸奴像是又长胖了些,暖呼呼又毛茸茸的,江昼指尖捻了捻,没忍住抬手,却是落在了宋晏宁的脑袋上。
双丫髻称得人越发俏皮,在宋晏宁错愕和逐渐面热下,江昼喉头一滚,溢出了一丝笑意。
也不逗人,只说道:“全管事说着小家伙寻常就爱追着那白鹅玩,既到了别院,也别拘着它了,让它自顾耍去。”
宋晏宁闻言,点点头,耳上挂着的小巧的玉兔捣药的耳铛也跟着晃了晃,耳垂圆润,偏偏方才那羞涩还留在耳上,有些红红的。
江昼再次眼底一热,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那小巧圆润的耳垂。
宋晏宁耳朵一阵细弱的酥麻,忙伸手捂着耳朵避了避,杏眼含着水雾一般嗔瞪道:“大人!”
怎、怎的跟登徒子一样
这下连那白玉的芙蓉面都如同染了胭脂红霞一般,加上水生生嗔瞪的杏眼,有些顾盼生辉。
索性方才伺候那一杆子丫鬟和管事都适时退下去了,不然宋晏宁还不知要面红成什么模样!
江昼目光一沉,喉结滚了滚,笑着哄道:“不闹你了,外院那些绿李桃杏结的正好,可要过去摘些?”
绿李自来都是宫中常食的果蔬,一颗颗似青翡翠一般,好看得紧。这些品种难得,可见当年长公主在世时多受先帝宠爱。
想到这,宋晏宁看了眼旁边接过管事递来的竹篓的江昼,眉眼淡淡,好似什么都不上心一般,但却是心思细,做事周全。
若是长公主在世,怕江昼会是不一样的性子罢。这忘忧的别院,也会是长公主和公爷自小带着江昼过来小住。
想着,宋晏宁笑盈盈的走过去,接过江昼手上的竹篓。
但江昼还拿在手里,宋晏宁扯不过来。“大人,我也同你一起摘。”
江昼浅笑一声,扫了眼宋晏宁那细白的手腕,能拿得动?
宋晏宁不满,“我能。”
江昼见宋晏宁固执,且面前姑娘这一身烟罗广袖裙,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