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哥哥,让人梳洗一番便出门了。
谁料在半路,竟遇着了陆瑜,宋晏宁见礼道了声母亲,就亲亲热热的赏钱凑着。
倒是陆瑜一见宋晏宁顿了顿,复才笑道:“怎的过来闲亭这边了?这是预备去哪?”
宋晏宁乖乖回道:“我正预备去逸清苑去寻哥哥呢。”
陆瑜回道:“原来这样,行安现下也不再逸清苑,你等晚些时候再过去。”
“怎的不在,不是方才下值吗?”
陆瑜看了眼面前的宝贝女儿,没像往日那般懒散的随意着些家常襦裙,云鬓楚腰,一身湘妃色牡丹缠枝裙,娇贵体面。
陆瑜道:“行安现在应当是同侯爷校场呢,声声可要一同过去?”
宋晏宁闻言自然应声。
只是方走到校场门口,宋晏宁才反应过来方才陆瑜面上为何有些异样。
原来是有外客在场,况且是外客还是有些渊源的大靖探花郎,白家嫡公子白衔清。
校场上寥寥站了三人,着了一件墨蓝圆领锦袍的宋竭面色由着阅历沉稳的温润,旁边的宋晏舸和白衔清倒是均着了身象牙白色的锦衣,应当是这两年轻的公子比试骑射,宋竭在旁边指导。
宋竭一见陆瑜带着宋晏宁过来,先是面上一顿,后来有些温润的眼底闪了几丝疼爱看向妻女,“夫人和晏宁来了?”
顾念外人在场,没唤宋晏宁的乳名。
陆瑜拉着宋晏宁走到那草地旁边,待看清宋晏舸旁边的白家公子,暗道果真是好一个琢玉郎,眼底有几丝满意之色。
见白衔清见礼,宋竭出声道:“这是白家公子,才情武射均不俗。”
陆瑜看了眼白衔清对面的稻草靶子,十箭能有八箭正中靶心,果真君子六艺,均不差。
陆瑜笑道:“不必多礼,我与你母亲自来便是手帕交,看你也是格外亲近得很,以后可多要过来走动走动。”
这话有些深意,旁边的宋晏舸挑挑眉,看向旁边面色挂着礼节般浅笑的妹妹。
眼底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宋晏宁嗔瞪了眼。
姑娘家娇俏,这一眼宜嗔宜喜,落入了白衔清眼中,白衔清面上的淡然一顿,同两个长辈间说话时多暗自看了宋晏宁几眼。
倒是宋晏舸总算有些良心,想起解围了,对着几人歉意道:“方才想起稍后仪鸾司大人稍后来同我商量圣上秋闱仪仗銮驾事宜,实在失礼奉陪了。”
宋晏舸顿了顿,看向陆瑜后头的宋晏宁,“正巧小妹要寻我拿些书册,不若一道走吧。”
宋晏宁闻言看了眼旁边的几人,行了个万福礼,道:“既如此,父亲母亲,我便同哥哥先过去,白公子,失礼奉陪了。”
白衔清眼底温润,带着几丝笑意:“晏宁县主言重,是白某今日多有叨扰。”
公子眼底柔和,行举规范,便是宋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