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得江昼相助,安危暂已得保证,宋晏宁想到那玉冠清冷出尘般的男子,缓缓在“家人康健”旁边写了个小字“觅良缘。”
宋晏宁回神看了自个写的,耳廓一红,忙将彩笺折起来,预备塞进那些个针线低下——
“写的什么?”宋晏舸陡然靠近,低头问道。
宋晏宁一抖,忙将小篓抱紧,眉目有些嗔怪,“哥哥在人背后吓人,还问人姑娘家心愿,可真不是君子所为。”
宋晏舸伸手敲了敲面前幺妹的头,再次被人躲过去了也不恼,嗤道:“向织女娘娘写个心愿倒是写出了鬼鬼祟祟的架势。”
宋晏宁:她那心思,可不就是鬼鬼祟祟
宋晏舸道:“马车可让丫鬟备好了?稍后可就要出去看灯桥了,穿得这般冷凉可不行。”
宋晏宁眉心一动,有些吞吞吐吐道:“不若哥哥带着二姐姐几位弟弟去我就暂且不同哥哥一道了。”
宋晏舸俊眉微微一皱:“长春侯家大公子还在京都,今日你二姐姐自然同人大公子去看灯展。倒是你,怎的不去了?”
宋晏宁手上紧了紧,眨眼道:“那钦家姑娘同江家姑娘与我有约。”宋晏宁话音一转,语气厚了几分,“况且哥哥也说了,二姐姐今日可是要跟长春侯家的公子同游,那便就我一位姑娘,哪有几位哥哥和弟弟们同游自在?”
宋晏舸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便也没再说什么。
七月初七的灯展,是除了上元节,最为壮观的了。京都的七夕灯桥会,主要设在横跨定湖的长桥上,南起安东街水岸,北至往年举办花朝节的长雨岸。
官府差人在阔桥上摆放搭建许多两人高的灯展,从生肖到物象景物,品类繁盛。
长桥卧波,繁灯如虹,熙攘鼎沸。
街道实在繁盛热闹,说句挨肩擦背也不为过,宋晏宁的马车便也只得停在悦香楼对面的熙平街。
执画搀着人下了马车,有些担忧道:“今日人这般多,姑娘稍后可得走慢些,当心路下。”
宋晏宁面带笑意的点点头,百合髻上簪着的碧玉蝴蝶衔珠跟着晃了两下,便是旁边专注搀着人的执画也跟着晃了晃眼。
旋即视线有些不由自主的移到姑娘的面上,大靖民风开放,女子上街亦不用带帷幕,但见姑娘一身撒花堆梅留仙裙,姿貌出众,这般明晃晃的清媚扶风之姿,许是带着帷帽更好些?
不等身边的丫鬟多想,旁边人潮拥挤之处传来一声:“晏宁。”
主仆几人回头,见是江家几人,不过几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在江家姑娘身后,那不远不近正好护着几位姑娘的那修长的身影身上。
宋晏宁一见人,眼底闪过几丝异样,江昼,今日竟是着了一声赤色夹象牙白色圆领袍,头戴白玉冠,眉眼还是往日那般疏冷的模样,赤色称的人多了几分暖意,眉眼间多了几丝温度。
从前觉着江昼这般清冷的人,多适合那些个轻浅些的颜色,便是宋晏宁也不得不感叹郎艳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