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吃酒吃多了,便带着丫鬟出来这边歇息歇息,免得御前醉酒失仪。”
宋晏宁撑着眼皮,提起精神的笑笑,“那倒是巧极了,我酒量浅些,方才一杯清御酒就让我有些迷糊了。”
见人实在有些身子不好,江悦上前拉住人的手,软若无骨,却格外冷凉,江悦道:“既是醒酒,怎的还在此处吹凉风?”
江悦指了指对面假山花园,道:“先前进了几次宫,那处也有个坐着小憩的地方,不若去那处,这般吹凉风醒酒,怕是晚上回去有的头疼的了。”
宋晏宁点点头,此处假山错杂,中间有着三人可通过的铺着鹅卵的羊肠小道,小道两边种着些琪花瑶草,清辉澹水木。
陡然,旁边的江悦讶异了一声:“二哥?”
宋晏宁闻言抬头,见对面那月光疏影的小道里走来一人,冠面如玉,眉眼淡淡。身上披着件云锦绣白泽的薄披,微风带起花枝,投在来人身上的光影也一边再变,好像真如月下仙人一般乘清辉而至。
旁边的江悦心里门清,由身边的绛珠搀着,道:“方还有些糊涂,现下酒也醒了,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宋晏宁微微张了嘴,还是点点头,醉酒称的人有些木木的。
江昼出声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旁边的岸雨道:“回大人,江大姑娘说这处有闲坐的凉亭可避风,是以我家姑娘准备去那处转转。”
江昼点点头,面色柔和,“那处我熟知些,往这边走吧。”
这是要带路的意思?岸雨没回过神,这姑娘已经亦步亦趋的跟着人往左边走去了。岸雨回神,忙跟上。
江昼侧眼,见岸雨跟上也没说什么,面色淡淡,倒是岸雨觉得后背一凉,缩了缩脖子。
江昼解下薄披,递给了宋晏宁身边的丫鬟,“七月流火,天色已经转凉了,知道自个身子不好也不多注意些。身边丫鬟也这般由着主子在河池边的凉亭吹风,真是教养的极好。”
难得江昼说了这么多的话。
只是不知怎的,宋晏宁迟钝的发觉面前的江昼话语里暗藏几分火气。
旁边的岸雨闻言忙跪身,见江世子凉凉的瞥了自己一眼,无端压迫,岸雨道:“是奴婢疏忽”
岸雨跪着,江昼手上的薄披还举着,宋晏宁顿了顿手,要伸手接过,江昼却错开了手——自顾敛了敛眉,散开披在了宋晏宁的身上。
而后,见宋晏宁身上多了些暖意,江昼才像是面色缓和了些,道:“起来罢。”
宋晏宁抬手拢了拢薄披,眼睛细微眨了眨,问道:“大人,心情不大好?”
旁边的江昼一顿,旋即像是轻叹一声,“无。”
只是今日见她面色这般不好的担忧,也是今日在殿中有些无力。今日若是他像傅陵那般站出来,只会让圣上指婚之心愈切,让圣上越加忌惮侯府。
他自诩处变不惊,做事章条有度,位居右丞,后便顺承公爷,却也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