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着他们。
“圣上答应,会保父亲官途,会保我们荣华。”宋苡月看着邱氏有些松动的脸,接着道。
邱氏闻言,七分犹豫现下也变成了一分犹豫,九分的坚决,他们侯府不是想着分家吗,那就分,他们不仁,自然不能怪他们不义!
见状,宋苡月的笑意缓缓爬上脸颊,又恢复那柔和般的样子,细声道:“母亲能这样想便是最好的,我今日痛失孩子,父亲今日下狱,何尝不是他们侯府造成的?”
“若是我只是在普通人家,有了圣上的宠爱,大可以有个小皇子作为依仗,而不是得圣上忌惮,让我一辈子无儿无女。”宋苡月轻闭着眼,幽声说道。
“那娴妃,前些日子还诞下了小皇子。”邱氏有些不大确定道。
“那是虞太保本就没有手握兵权,没有威胁,且他虞闲幺女还是护国公府掌着中馈的,圣上对护国公府的都格外宽恕些。”
闻言邱氏也暗暗点头,若是他宋竭不把这兵权,她的月儿过得定然舒心。
日落西山,等陆瑜诵完祈福,宋晏宁忍着不适,上去搀着母亲起身。陆瑜没敢让人搀,就这湘云的手起来,有些站不稳的眩晕了一瞬,回神了才像宋晏宁看过来。
她都有些受不住,何况现下都没用午膳和晚膳的声声,面色果真苍白的不能看。
陆瑜拉着人的手,看向扶着宋晏宁的岸雨岸晓道:“快些扶好你们主子。”说罢看了看四周,终于有些不满的皱眉。
这二房的都不知溜到哪去了,且这嘉庆宫每一个有脸色的!这熏人的香到了申时便可以换下的,深深到现在也没了人影。
待陆瑜在到了內寝,见二房几人正坐在宋苡月床边的绣墩上用着点心呢,火气总算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见陆瑜和宋晏宁走上前,邱氏的脸上果然浮现了几丝心虚之色,在后面观察着宋苡月和邱氏的宋晏宁自然将之纳入眼底。
宋晏宁气急冷笑,暗骂道,果然,今日这遭,全是他们二房的手笔。
宋苡月心里怕是还得意得紧,自己了结了胎儿,用孩子的性命和侯府上百口的命助他们自己奔前程,偏生这侯夫人还要傻傻的跪上两个时辰,为她死去的孩子抄经念佛!
陆瑜有些冷声道:“抄的那些个经文已经让人供着了,昭仪让身边的女侍留意些,倒是一并送去相国寺。”
不待宋苡月回话,宋晏宁出声道:“大姐姐,我闻着怎的有茴香的味道”
邱氏闻声一抖,宋苡月有些苍白的唇笑了笑:“怎会,五妹妹莫不是闻错了?”
邱氏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捏着帕子,跟着出声道:“对,对,月儿滑胎,圣上怕有人要残害皇嗣,可是让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检查了即便嘉庆宫的一应用具,自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