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要去有定湖吗,怎的还在此?”
像是觉得自个儿惯得有点宽,江昼掩饰的咳了声,道:“见你们始终呆在家里,也不见出去赏景转转”。
江矜没做他想,抱着个装了鱼食的海棠圆肚白瓷,一边撒了一把,一边回道:“今儿早些时候,五姑娘身边的丫鬟过来告知五姑娘晨间早起起了热,嗓子也疼的厉害,怕是不能一同游湖了。”
江昼面上无表情,还不待开口,江悦眼睛一转笑道:
“哎呀,这晏宁妹妹,我心下担忧多问了下,那丫鬟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实话,后来才知道原是昨日荔枝冰酿用多了。”
此言一出,便是跟江昼一样冷面的江矜面上也划过一丝笑意,难怪捂着不让说,怕是觉得贪凉不好意思。
江悦夺过江矜手里的鱼食,像是不经意的再接再厉道:“与晏宁妹妹投缘,稍后还是让丫鬟送些小物件过去”
不知道江悦嘀嘀咕咕的话听进江昼耳朵没有,没等两姐妹再说话,江昼便带着长幕径直走了。
用完午膳,便听外头的丫鬟说长幕求见,江悦心下划过了然的笑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执画带着盒子进来寝阁的时候宋晏宁还在看着床顶发呆,看着旁边执月两人在收拾药碗。
“姐儿,猜是谁送东西过来了?”
宋晏宁刚喝了苦药,嘴里含着蜜饯,嗓子也哑,说话便模模糊糊:“不清楚。”
仅早间听闻她病了,便有两家的姑娘送了些礼过来了。
执画笑笑,将那个大的木匣子放在旁边的罗汉榻桌上,像是不在意说道:“这次是护国公府送来的。”
没人注意床榻上薄纱里的宋晏宁面上划过几丝喜悦,但回过神知道自己再想什么的时候耳根羞红了一瞬。
宋晏宁漫不经心道:“哦?”
听着是不经意一声,执画还是听出了几丝雀跃之意。
没等人问,岸雨接着道:“江家大姑娘身边的丫鬟亲手交过来的,说她的一点心意,让姑娘好生歇息养病。”
闻言宋晏宁垂了垂眼睫,“哦。”
这下莫说心思细腻的执画了,便是坐在一般绣帕子的岸晓都听出来这声‘哦’里的没精打采的意味了,埋头暗自绣着,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人的心情。
到底还是好奇这些姑娘送何种物件,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的下了塌,趿了鞋,才走过去。
解了盒子的暗扣,掀开一见,竟满满当当,宋晏宁好奇了起来。
最上方摆着件华容道和一份张公诗集,看着倒像是江家大姑娘和二姑娘送的,前几日方跟二姑娘说过最近张公的诗词她便送了这诗集,心下一暖。
拿开后看见一份棋谱,还没详看,便见棋谱下方放着一张熟悉的桃花信笺。
欲盖弥彰的看了下几个丫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宋晏宁像是不经意的抽出那张纸,熟悉的信笺上写着几字——棋谱可消遣。
看前面几字宋晏宁面上缓缓露出矜持笑意,直到看到下面一句,笑容一顿“夏日炎热,亦不可贪冰